史文恭又想了半天,还是问道:“三奇公子,你究竟想要干甚么?”
史文恭大呼一声:“不好!我等公然入彀了!世人快快退出黄粱谷!”
西门庆笑道:“史文恭,常言道人怕落荡,铁怕落炉,本日你进了这黄粱谷,便是肋生双翅,也飞不出去。你也休要想着有官军来救你,你且静下声来听听,便知我西门庆不是空言谎你!”
一急之下,世人连连催马,舍了命地往外抵触。看看谷口已近,忽听一声炮响,谷口山壁上灯火齐亮,万人呼喊声中,滚木雷石如天塌地陷普通砸下,曾头市世人纷繁勒马不迭,目睹只是瞬息间,山谷便被堵得水泄不通,更难以翻越,众后辈兵胆气虽雄,此时却也不由得面上变了色彩。
进又不能,退亦不成!史文恭气炸胸中肺,挫碎口中牙,怒喝道:“西门庆,士可杀不成辱!你本日恁的刻薄,欲待怎的?”
史文恭听后辈兵们的声音里充满了骇怪之意,心中暗道:“又出了甚么古怪?”照夜玉狮子如风般抢走,刹时巡了一圈儿,也不由得触目惊心——本来那些屯粮的囷子上,却没写粮谷数量,而是标着七个大字——史文恭迷途知返!
曾涂渐渐点头,心中却想起了另一首诗——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如果彻夜一战后真的能打平了梁山,青州百姓真的规复了出产,一年辛苦下来,会不会少些人饿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