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问你……”甄张氏将手中一方丝帛恨恨地投掷在甄俨跟前。
“母亲……”甄俨惶急,不由双膝“噗”的跪地,叩首大呼。
“是……”
当下,甄俨将这几日之事一一细说给母亲而听,说及父亲老友荀攸前来购粮一事,也说及东平郡大将史进救下自家五姐妹一事,更说及昨夜袁绍使者来访一事。
听得母亲连续串发问,甄俨倒是复苏沉着了过来,他恭恭敬敬朝母亲做得一揖,叹然道:“母亲,二妹倒是曲解孩儿也……我甄家百年朱门,孩儿秉承甄家,怎会做不忠不义之事,怎会做损我甄家颜面之事……母亲,且听孩儿细说。”
“母亲……”莆一迈进正房堂屋,甄俨朗声而叫。
“母亲倒是想得差了……非是袁绍……”甄俨点头。
“你……你眼里可另有我这母亲?……”众丫环搀扶中年美妇站起,甄张氏又气又悲,双目微红,指着甄俨呵叱。
“恩?……”甄张氏闻声甄俨痛骂,倒是眉头锁得更紧,柳眉倒竖,气急而笑,骂道:“你二妹笨拙安在?本日……本日你必然要给我解释清楚。脱儿说你不忠不义不仁……那是为何?……袁绍使者……那又是何事?脱儿为何要去杀那
“别叫我母亲……”那中年美妇双目垂泪,恨恨而叫。本来这中年美妇恰是甄俨的母亲甄张氏,甄逸之妻,也是甄家五姐妹的母亲,甄家绝美基因的来源。
“母亲,如何没有……孩儿怎敢不孝?……”甄俨连连叩首。
次日凌晨,晨光初曦,微亮入户。
案前正跪坐一中年妇人,观那妇人,身着素衣,四十岁不到年纪,脸上虽有光阴风霜陈迹,然还是可见绝美容颜。那妇人正垂首涕泪,附近四五位丫环亦是侍立一旁,低首陪泣,闻声有脚步声促急而来,世人俱是抬首而望。
“母亲……母亲……现在如何?……唉呀,你们怎得如此疲塌……”甄俨没了耐烦,皱起剑眉,焦心呵叱围着他换衣的婢女。
当中高挂匾额,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荣慈堂”;地下正中摆有紫檀雕花大案,设有三尺来高青绿古鼎,鼎中卷烟缭绕。
“叫甚么……还不去开门?”甄俨没好气叫道。
“哦……那辛评所谓何事?”甄张氏接过白绢,摆布翻转而看,柔声问道。
看罢丝帛,甄俨倏然站起,大声痛骂:“笨拙……笨拙……这甄脱也是太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