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不甘心,日子也老是要过的。
“哈,王妃来的可真早,没想到本王竟比你迟了一步。”
“王爷是十年前遇见那位小七姐姐的?”他随口问了句。
刚送走传话的小厮,梦琪就一脸迷惑的问齐遥清。也不怪她生疑,这类刚结婚没多久便要去夫人母族拜访的究竟在少见。再说温氏的母家又不是甚么显赫的官宦世家,齐遥清的大舅,也就是温氏的兄长,现在不过是工部一个可有可无的六品员外郎,以王爷的身份实在没有甚么拉拢的需求。
“嗯,那就好。”魏延曦低应了一声,“王妃办事本王天然放心。”
那究竟是……为甚么呢……
魏延曦不知他为何会俄然问起这事,不过还是实诚的点了点头:“是,十年前在雁秋山。”
齐遥清闻声突然回神,赶紧摆了摆手,“啊,不,不。是臣一时失神,还望王爷恕罪。”
“那日本王与几位皇兄闲来无事,便相约了去雁秋山打猎。谁知猎还没狩到,倒先中了埋伏。”魏延曦说到这儿,眼睛微微眯起,眸中滑过一丝狠意,“当时本王不过是个十来岁的浅显皇子,一无家属支撑,二无军功背景,也不知他们做甚么的非要将本王看作绊脚石,欲除之而后快。”
不过魏延曦对于他的非常涓滴不觉,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当年小七姐姐那抹绝代无双的绯色身影,自顾自的说着他们二人初见时的景象,就连一贯冷酷的声音都和顺了几分。
两个丫环固然满腹猜疑,却还是没有质疑少爷的话,各自领了叮咛下去了。只留齐遥清一人瘫坐在八凤椅上,长叹一声,怠倦的揉着眉心。
一时候,两人竟相对无言,各自望着窗外,想着本身的苦衷。
他说话时眼睛望着窗外熙攘的贩子,可目光却仿佛穿过了层层楼阁又回到了那日雁秋山上,兀自回想着十年前的点点滴滴,那神情沉寂如水,却又好似天涯的朝霞般残暴多彩。
可劈面的齐遥清却不然。只见他神采惨白如纸,神情凝重,额间盗汗点点,一双白净苗条的手死死扣住座椅边沿,直扣得指节泛白却还浑然不察。他感觉本身的脑袋嗡嗡作响,心都将近从胸口跳出来了,似是下一刻就要倒地昏迷畴昔。
“雁秋……山?”听到这三个字,齐遥清愣了愣,俄然微蹙起眉,像是回想起了甚么似的,欲言又止。
他说完很快也上了马车,端端方正的坐在魏延曦劈面,也不看他,自顾自的透过车帘望向窗外。魏延曦被他恭敬守礼的态度弄的很不舒畅,就像喉头梗了一根刺一样,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平白噎得慌。
至于本身这儿嘛……齐遥清哂然一笑,他不来正妻院中也没甚么不好,毕竟本身一小我安逸惯了,最不喜好官宦人家那套烦复繁复的礼节,也免得魏延曦来了今后还要绞尽脑汁的对付他,平白给本身添堵。
人未到,声先至,齐遥清在商定的这日早早等在了王府门口,未几时便闻声门内传来一声明朗的呼声。再转头,只见魏延曦正负动手跨门而出,朝本身走来。
“少爷,王爷到底是如何想的,怎的俄然要去舅爷家了呢。”
“嗯。”齐遥盘点点头,“臣两日前就遣人去过温府,娘舅晓得王爷本日要来,已经提早做好筹办了。”顿了顿,他又想起甚么似的弥补了句:“两位表妹臣也事前提到了,本日必能教王爷见到她们。”
齐遥清的声音中异化着一丝不易发觉的颤音,眉头也锁的越来越紧,只是魏延曦没有发觉罢了。
前次在宫门前魏延曦说有空要去拜访齐遥清大舅的事绝非空穴来风,就齐遥清这几日的察看来看,魏延曦对那位不着名的“小七姐姐”应当情根深种。既然如此,想要早些晓得她出身的欲望也就轻易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