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削发前的名字,”他对上她的视野,道:“重九。”
她望着他低垂的眼睫,如此笑问。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谢华琅目光盈盈,似是秋波,含笑道:“道长,是你的心在动。”
“枝枝,枝枝。”他轻声道:“多好听的名字。”
那羽士侧目看她,目光中少见的生了波澜,谢华琅便由着他看,笑吟吟回望他。
顾景阳在后堂静坐了大半日,一语不发。
……
谢华琅问:“哪个贞字?”
谢华琅走了,那羽士却仍旧立在原地。
前院里桃花开的正盛,但见满目娇妍,美不堪收。
“……等等。”那羽士俄然叫住她。
那羽士垂着眼睫,不知在想甚么,谢华琅更没有催问,只含笑望着他,等他答复。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衡嘉与年青羽士一道来了,见桃林中只要他一人在,躬身见礼道:“陛下,那女郎拜别了吗?”
“礼尚来往,”谢华琅笑道:“道长也同我说一说你的名字吧。”
这话便说的有些歧义了。
“那枝开的不好,”他道:“带这枝走吧。”
那羽士答道:“迄用有成,维周之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