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番话,惹得食堂儒生皆是大笑,充满欢愉的氛围。
蒿山有十二峰,群峰簇拥起伏,如旗号环围,似剑戟列举,有的拔地而起,有的逶迤延绵,峰峦整齐、峡谷纵横、沟壑难填。青山绿水、山花飘飞,烟水氤氲、云雾漂渺。
“哪位朋友晓得事情的委曲?”
沈青裙嘻嘻笑道:“道家的到蒿山礼佛,倒真是怪事。”常澈回道:“佛既道、道既佛,统统都是‘道’,我既非道、亦非佛;既是道、又是佛。生养六合、运转日月、长养万物都是‘道’。”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知名,万物之始也;驰名,万物之母也,谁情愿管它道不道、名不名的,人家的腿儿痛得短长。”
沈青裙嫩白的面庞挂满泪珠,一颗颗莹澈似珍珠,她牵着谢梵境,想着刚学的诗,唱道:“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一看肠一断,好去莫转头。”唱完已然泪流满面,不忍再看谢梵境,扑到常澈怀内哭哭啼啼、喘气不止。
谢梵境提着常澈买给她的新裙,粉泪盈盈,登船垂垂远逝,想着常澈教她的一首歌,不由哀思难抑,唱道:“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青裙嗔怒地喝道:“瞎和尚,我既非僧家,哪管你的话,我是儒家的呢!你再敢打禅语,我突破你的秃瓢!”她扬着素手,做一敲打的姿式,持续道:“它们方才绊倒我,给我打折,都是有因有果呢!和尚庙的都吃蔬菜,也是作孽呢!”
垂垂地,青裙看常澈没能返来,悄悄担忧,小和尚嘴中古怪的故事也都索然有趣,待到中午六刻,两和尚告别青裙,朝着山颠的古刹持续攀爬。
诸女纷繁同谢梵境拜别,常澈将包裹递给谢梵境,瞧到柳枝袅袅、渡鸟横飞,眼眶泪花纷繁,映着漫天飘飞的柳絮,哽咽道:“一起保重。”想着数日前逛街玩耍,诸女嬉笑调乐的场景,拜别愁绪满盈着杨柳岸。
杨柳江干,杨柳依依,亭台数座,陋劣水雾似轻纱,扁舟一页,船首站有一披蓑衣、戴斗笠的老翁。飘飘荡扬,湖面披着一层霞光,轻风掀起波浪,湖水映着小舟的孤影,统统都很寥寂。
她一双敞亮的眼睛瞧着普泓道:“你不喜好我打花花草草,我不打就是,老衲人,你给我讲讲一起的奇闻趣事呢,我真的好无趣,都没谁同我玩。”普泓笑道:“小施主慈悲为怀,老衲非常感激,徒儿,我们到树荫底暂歇一会。”
青石堆藓,白云出岫,轻风飒飒,花絮纷繁,常澈瞧着那一双清澈的眼睛,笑道:“虔诚礼佛能消弭罪业、福德姻缘即到、我替你们祈福,但愿你们安康完竣,福慧具足,心想事成。”
……
晁修齐笑道:“诸位都是到食堂进餐的,请随我一道,权做赔罪。”沈青裙笑语盈盈地回道:“笼蒸螃蟹、翡翠豆腐,都需求你付账呢!”常澈笑道:“节寝处,适饮食,切不能贪食。”
青裙抚掌笑道:“真是风趣呢,赶明儿我到火焰山瞧瞧,自家的红薯熟透了,都能烤得吃,无需华侈柴火。”
妙钗道:“自家郎君常常教诲我们,同窗曰朋、同道曰友,朋友聚居、讲习道义。秋郦书院堆积骚人骚人,有浓烈的文明秘闻,是讲道论学的圣地,方才踏进学院,瞧到的倒是恃强凌弱,我瞧‘莱州第一院’真是徒有浮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