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节一脸委曲,伸手按住心口,一副为武林操碎心的模样,越加造作道:“万一还没等我君临天下,他们一个个把本身都玩死了,我可统领谁去?本座只消他们不成气候,倒还没想赶尽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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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气的她吹胡子瞪眼,萧玉节抿嘴嘻嘻笑,凑在她耳边道:“是了,你是削发人,淡泊名利。既已有我了,内里三千粉黛与枯草无异,可不能这么算账是不是?”怕再开打趣,杜潋衣会真气死,她这大魔头忽而拉着脸哄起人来道:“是否要我帮手,稳定这面前局面?”
另一人开口道:“只怕是外松内紧,都在殿上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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崆峒大殿上,探子回报,来者轻裘快马黑衣白发……那弟子年事不小,唇上髯毛颤抖,额头盗汗直冒,当着崆峒掌门、峨眉师太、嵩山妙手的面,仍怕说出那名字似得,哆颤抖嗦吐词道:“似、似并非叶飞鲨来犯……那女子形貌……怕是断孽谷主……雨断情!”
“带人已快到门外松柏院。”
雨断情的目光始终目不斜视,对这插曲不闻不问,晃晃缰绳犹自开阔向前,刺杀本是极其隐蔽的事,可这等明晃晃上山,于万军当中夺人首级之事,她的眼底无一丝波澜。抽动了一下鼻尖,血腥味让人感到表情愉悦,喉咙中仍记得生饮人血的滋味。
雨断情骑在顿时,白发刺目,昂首瞧了瞧那些高矮胖瘦的人,只淡淡道:“我来取崆峒掌门性命,谁若要拦,一并杀得。”
“师太的意义?”曹慧聪咳起来,满脸忧愁。
听得世人神采一变。
想来这魔道也是没几个脑筋好使的,要不然就萧玉节这等程度的忽悠,竟然还能有人被骗?杜潋衣甩开和尚手掌,端方身姿道:“混闹。”
那张脸七分斑斓,三分妖异,若说都雅,便如琼台玉树,照水梨花,清俊之极。若说妖异,神采惨白如纸,薄薄的嘴唇全无赤色,只在中间暴露一点肉色,两颊青如厉鬼,上翘的颀长眉眼被这红色衬的如墨刻画,眼中神采傲视六合,目空统统。
曹慧聪闻言神采一阵明净,重重拍在坐椅的龙头上道:“魔头来此,莫不是也为了宝图?”
“你玄月崖呢?”杜潋衣道。
水月提剑上前道:“需求时候,那也只要停息曹世兄冲关,有请无色大师、青龙道长二位宿老坐镇。”
“久闻断孽谷主大名,本日一见公然分歧凡响。”曹慧聪代表世人先开口,连他这么大把年纪,风波俱都见过,也感觉这年青女子飘飘忽忽不似活人,邪门的一塌胡涂。
“来便来,最好加上那琉焰宫全来了也无妨,正愁找的费事。”唯独云鸢轻纱遮面,声音冷傲,对此事只嫌不敷。便是这般,水月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师姐,事已至此,也不成以粗心轻敌。”
“老夫且去会会她。”曹慧聪坐回原位,命弟子抬着太师椅往内里去,堂上世人跟随而去。
云鸢冷哼一声,嫌合座啰嗦。水月知她夙来如此,当下对堂上道:“曹掌门,魔头接连来犯,怕都是为了宝图之事。叶飞鲨还算好,可雨断情乃魔道魁首并非等闲。你虽长她一辈,未曾与之比武,但她当年一剑取下丐帮帮主首级,篡夺七大门仆性命,这本领不弱她师父。如果轻敌,必将生了岔子。”
杜潋衣闻言竖着耳朵,斜了她一眼,压根都没想她能假美意。
探子神采严峻道:“前去五人,只要我一人生还……似是用心让我传个动静。”
“主上,暗字部回报昨日叶飞鲨也曾现身崆峒,在夺宝图时被九华何君瑶、青城连在野所杀,何、连二人则伤重能够被接回门内涵养。”一名白衣人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