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叮咛小喽啰自去交了本日所劫财物,本身带着晁勇几人来到院子。
“吱,吱”
林冲点头道:“林冲在东京时被高俅那奸贼谗谄,刺配沧州。高俅奸贼仍不放过,又派人烧了雄师草料场,要置我于死地。林冲干脆便杀了三名高俅虎伥,犯下弥天大罪,无处容身,幸得柴大官人相荐,才来这梁山入伙。安晓得王伦气度狭小,容不得人,这梁山也不是容身之处。只是这茫茫天下,林冲一犯法之身,又有那边可容身?”
此时世人上山已经足有一炷香时候,中间阮小七几次喊着要下山,都被晁勇劝住,林冲面上也是越来越丢脸。
晁勇也是洒落之人,点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哥哥便修书一封,我好取信嫂嫂。拿了手札,小弟便下山直奔东京,便是舍了这条命,也护的嫂嫂全面。”
如果石秀,晁勇便毫不踌躇的带了,阮小七他是千万不敢带的,固然他不是李逵那般的肇事精,但阮小七性子直率,也说不定啥时候就惹出事了,这一趟又干系林冲毕生幸运,晁勇也不敢粗心。
阮小五和晁勇也抱拳,点头请安。
林冲平素也好交友老友,先前刺配,高衙内打通押送的公人,关键别性命,便是被鲁智深所救。没想到还能碰到一个只为了第一次见的朋友便两肋插刀的朋友,忍不住赞道:“你我一面之缘,勇哥儿便远赴千里,捐躯犯险,端的是义气过人。林冲命途固然盘曲,却总能碰到能够性命相托的朋友,何其幸也。勇哥儿稍等,林冲这便修书,待的勇哥儿返来,林冲再拜谢。”
阮小七先前早憋了一肚子气,这时再也忍耐不住,问道:“林教头,那是何人,这般防贼似的看着我们。”
“不得无礼。”
“勇哥儿端的义气,这一去恐怕不下于深切虎穴,只愿他能安然返来。”阮小五看着义无反顾而去的晁勇,叹道。
说完便跳登陆,拱手道:“三位哥哥,后会有期了。”
林冲谦让再三,见晁勇不收,也只好亲身送世人下山。
林冲明显早已想过,闻言道:“一者我来梁山是柴大官人所荐,我若转投他处,他面上需欠都雅。二者林冲是高俅那厮亲信大患,他又掌管天下兵马。如果小寨安身,他必派兵围歼,平增很多亡魂,林冲心下也难安。”
“啪”
几人正吃酒间,却见一人在院外一棵树后探头探脑张望。
当下林冲返屋,没几时,便拿了一封手札和一个包裹出来。
从关里走出的王伦见的几人神采,更是暗自警戒,一面低声叮咛杜迁、宋万谨慎,一面笑容迎道:“久仰阮氏三雄大名,本日且喜光临草寨。”
“噗”
晁勇只接过手札,推让道:“林教头新来山上,人生地不熟,恰是用钱时候。金银小弟自有,带多了也多有不便。小弟这便下山,待返来再和哥哥吃酒。”
阮小二笑道:“便是这等气势,才值得我们投奔,只要晁天王传个信,我们便去东溪村。勇哥儿吉人天相,我们放心归去等着便是。”
今后一百零八豪杰齐聚,林冲技艺排名也是靠前的,又是军中出身,顿时工夫了得,可谓大将之才,晁勇天然非常上心,又晓得林冲今后派人接引老婆之时,老婆已经他杀,便出言提示道:“先前我也听得林教头被谗谄之事,现在教头在梁山安身,虽不非常快意,总也能够糊口,只不知有嫂嫂动静没?”
晁勇拿出几锭银子,塞给小二道:“公田所加了赋税,今后日子怕是难捱。这几锭银子二哥收起来,扶养老娘和妻儿。”
王伦听得几人不是来入伙,又害怕林冲技艺,便也不想挑起抵触,止住几个要脱手的部下,笑道:“几位豪杰来访,小寨蓬荜生辉,小可这便叮咛喽啰整治酒菜,大师往聚义厅一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