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见哥哥气急,鼓起勇气,道:“哥哥,摆布是个死,不如我们跟从小霸王上梁山吧。”
晁勇见状,不由笑道:“穆春情性不决,只是打趣之语,不成当真。”
“我客岁到过一次东京,艮岳扶植不过完成小半,这花石纲恐怕还得持续很多年。不是我要诱你们落草,如果你家家财已经散尽,那不如早走为妙,总好过最后家破人亡。”
阮小七道:“看你也是条男人,怎地这般婆婆妈妈。剩下那么几只牛羊能打发几次官府。等你牛羊宰完,你们兄弟便该去搬那花石纲了。”
穆春看晁勇不说话,忙道:“本日在镇上是我鲁莽了,我给你叩首认错了,求你带我上山吧。”
晁勇看穆春还站着,笑道:“你也坐吧,我们恰是不打不了解,都是豪杰子,先前之事便就此揭过了。”
宋江看着穆弘如风的脚步,不由笑道:“这穆弘兄弟倒是快性之人。”
晁勇疑道:“我对这花石纲的风险也有所耳闻,传闻江南很多百姓是以家破人亡,民不聊生。恐怕你们从商户那边收来的份例钱不敷吧?”
穆春被穆弘一吼,不由颤抖了一下,转头道:“我正拜见梁山小霸王哥哥呢。”
“说来忸捏,我等固然不怕死,但也不肯枉死,是以只好用赋税顶替丁役。只因那花石纲遇交通不便的路段时,便要用人力抬扛,不管夏天暑热、雨雪风霜,都得咬牙忍耐,挣扎进步,稍有分歧,便遭官差们的毒打。民夫们则只能宿在野地里,日晒夜露,受那寒暑风霜的侵袭。去退役的丁壮大半都在途中磨折而死,因此人们才避之如蛇蝎。”
“啪”
穆弘想了想,道:“梁山豪杰替天行道,我辈江湖中人谁不神驰,只是家中另有老父,恐他没法阔别故乡。只等穆弘服侍老父余生,到时穆弘必定领兄弟去与众豪杰相聚。”
说到气处,穆弘狠狠一巴掌拍到石桌上。
一声脆响,凉亭中石桌被穆弘一掌拍的四分五裂。
晁勇没想到一番话语,竟然说动穆弘,喜道:“好,穆弘哥哥这般豪杰,便是上的山去,也做的一个头领。”
世人又重新见过礼,阮小七快人快语,便道:“方才穆春说要和我们上梁山,不知穆弘兄弟意下如何?”
阮小七听了叫道:“你等也是脆弱,你家牛羊宰完,你们又拿甚么去接待官差。这世道浑浊,哪有绝顶,依我说,你兄弟和我们一起上梁山聚义,杀赃官救百姓,那才是豪杰子所为。”
穆春闻言,顿时跪下,道:“近些日子,江湖上说的都是小霸王事迹,穆春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不想本日有缘相见,请哥哥必然要带我入伙,我也要和你们普通替天行道,做个豪杰。”
晁勇迷惑道:“那你们如何不向镇上百姓分摊一些?”
穆春闻言,一脸欣喜的道:“莫不成哥哥是梁山豪杰?”
穆春难堪的和世人抱抱拳,才坐下。
晁勇见阮小七说漏了,便也抱拳道:“非是我等用心相瞒,方秀士多口杂,不便通名。我乃梁山小霸王晁勇、他是活阎罗阮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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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弘引着世人穿过前院,把世人请到后院一个凉亭,笑道:“先前我看公明哥哥只在路边胡乱吃了些,到了我这庄上,须得由我再接待一番才是。你们且乘乘凉,我亲身去叮咛他们。穆春,你陪几位哥哥说话。”
说话间,穆弘也已返返来,看到二人模样,喝道:“穆春,你又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