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宋江正在牢里做着被梁隐士马救上山后,大杀四方的好梦时,却看到两个公人拖着浑身鲜血淋漓的戴宗到的门口。
轮到宋江签书画押时,却犯了难,两个小牢子都架不住宋江。
黄孔目无法的点点头道:“你已在知州那边招了,小弟也帮不得你。只能这几日多来看顾你几遭了。”
戴宗听到黄文炳要让他吃屎,再也硬气不起来,让他吃屎还不如死了好,仓猝道:“我招了,我招了。是我和宋江订交甚厚,是以去梁山报信,手札倒是他们写的。”
一旁的小牢子赶快翻开牢门,两个公人把戴宗扔出去,便捏着鼻子回身而去。
当案孔目奏道:“明日是个国度忌辰,后日又是七月十五日中元之节,皆不成行刑大后日亦是国度景命。直待五今后,方可实施。”
戴宗看宋江被抽得满地打滚,悄悄点头的同时,也劝道:“哥哥便签书画押吧,不然也过不了这一关。”
黄文炳听到戴宗这般嘴硬,倒来了兴趣,放动手中茶盏,跑到院中,看着被打的没了人形的戴宗,笑道:“你也是做公的,该晓得衙门中有多少酷刑。莫非你想一一吃过,然后再招吗?”
黄文炳这厮倒是生性暴虐,百姓公开里都称他作黄蜂刺。
小牢子恨宋江刚才挣扎时冲撞他们,也不问宋江招不招,只是死命的抽打。
宋江死命的挣扎着,便是不肯签书画押。
宋江听了,不由面色一变,不过想到画了押便是死,还是挣扎着叫道:“我是冤枉的,我不是梁山贼人啊。”
戴宗又不好明言梁隐士马说不定还能赶来救他们,也只能无法的看着宋江死命的挣扎。
黄文炳闻言,这才点头道:“这便对了,梁山草寇能够多次打败朝廷雄师,必定有很多能人异士。捏造一封手札想来不难,又岂是平常草寇可比。早些招了,不就免除这般苦头了。”
戴宗倒是晓得招了私通梁山,便是极刑,被打的死去活来几次,都不肯招。
黄孔目看宋江不肯画押,又怕那边黄文炳等急了不好交代,忍不住对宋江喝道:“前番你已招了,此次如何又忏悔。再不画押时,大刑服侍了。”
黄孔目看戴宗伤的重,便也不再担搁,当下写了招状,让戴宗签书画押。
当案孔目走了后,黄文炳又让人请来本处团练使,一通叮咛。
宋江赶快抱起戴宗,叫道:“兄弟。”
黄文炳看戴宗不为所动,不由一愣,转而笑道:“看来你这厮倒是硬骨头,比那宋江强多了。好,好,我便喜好硬气的豪杰。宋江那贼人倒是软骨头,为了活命屎都肯吃,不知你愿吃不。如果吃了时,我便当你真的不知。来人啊,给他弄些屎来,灌下去。”
黄文炳让人把戴宗打入死牢,暗自考虑:梁山贼人想让我把宋江这厮押送到东京,必定是筹办半路劫夺。我若留着二人,恐怕引得梁山贼寇来骚扰城池,固然梁山不成能变更大队人马南下,但只是来几十技艺高强的人时恐怕也不好缉捕。如果被他们杀伤的百姓多了,反而会被言官弹劾。倒不如让他二人写个招状,立了案牍,当场斩首,然后再写表申报。固然不能是以攀上太师这颗大树,却也不会肇事。
小牢子被宋江挣扎的冲撞了几次,早已肝火中烧。
看孔目下了号令,顿时拎起墙上的皮鞭,狠狠抽在宋江背上。
主张已定,黄文炳便让人请来当案孔目来分付道:“你去牢里走一趟,把宋江、戴宗二人问了招状,立个案牍。同时写下犯由牌,明日便押赴街口斩首示众,以免招来祸害。”
黄孔目侧身让两个小牢子出来,道:“这几日都不能行刑,只能等五今后,当时知州倒是一刻也不准迟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