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沛潇正自责着,却听聂沛涵幽幽道:“你不必自责,与你无关。”
“这么快!”庄萧然有些惊诧。这府里诸事都要清算清算,何况她的嫁奁与朝臣们送给聂沛涵的大婚贺礼,拾掇起来也需好几日。
聂沛涵没有回话,非常寥寂地叹道:“经铎,实在我很恋慕你。”
他这位七哥,常日里老是喜怒不形于色,特别是忌讳的事情从不会等闲透暴露来。畴前聂沛潇看七哥还能对鸾夙透暴露黯然、伤情、气愤、固执等等模样,但是现在,聂沛涵这副冷酷无波的神采,才更提示着聂沛潇,阿谁唤作鸾夙的女人,是他七哥心中最深的一根刺。
聂沛潇看着聂沛涵这副模样,拊掌再笑:“好得很,本来除却鸾夙以外,另有旁的事能教七哥头痛!本日我才算是开眼界了。”
庄萧然虽对这个决定感到俄然,却没有向聂沛涵扣问启事。反倒是聂沛涵主动道:“京州情势有变。我与岳丈筹议过,房州是我的封邑,于你而言最为安然。”
两今后,慕王聂沛涵与新婚王妃出发返回封邑房州。说是要轻车简从,可前前后后还是装了五十余辆马车。聂沛涵与庄萧然同乘一车,与侍卫们先行上路,残剩的行装浩浩大荡跟着,脚程倒也不算太慢。
此动静一经传出,朝中民气大变。须知四皇子、福王聂沛瀛在朝中素有仁善之名,颇具武功之功。而这等清除贼寇的任务,向来是七皇子聂沛涵或九皇子聂沛潇所善于。今次统盛帝却破天荒地将此事交由聂沛瀛,便惹来朝中猜想,道是统盛帝欲培养聂沛瀛在军中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