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一看,吓得面如土色,那一刹时,却不晓得那边来的力量,直抱着兰溪的腰肢将她今后拖。兰溪倒是扭腰蹬腿,不肯共同。目睹着那鬼影一点点飘近,睁眼间,仿佛都能瞧见青苗獠牙,满目狰狞了,流烟怕得要命,却还是没有丢下兰溪先逃,只是闭了眼,一径将兰溪今后拖。兰溪一边用力摆脱流烟的度量,一边往腰间摸索,见得那鬼已飘到离两人不过几步之遥处,兰溪从布袋里抓出一个瓶子,拔了瓶塞,大呼一声,“管你甚么鬼,还不速速现形!”
“女人,如何了?”流烟看了半晌没有看出个端倪,还是忍不住问了。
流烟正在欢畅,竟然还得了这么一个把柄的时候,兰溪已经往四周看去。方才,那鬼女人慌不择路,她们紧跟着追来,竟没发明,不知不觉竟跑到了那座被封起来的院子前。
“狗血?”流烟惊叫了。
好一会儿后,流烟才抖颤着嗓音,低声问道,“女人,你带了朱砂?”那应当没事了吧?不都说朱砂能辟邪吗?鬼还能不怕这个?你瞧,这鬼这会儿不就转动不得了么?女人真是短长啊!常日里还是小瞧了女人,这院子里的魑魅魍魉算甚么?女人当真是连鬼也不惧啊!
兰溪这才笑了,“那好!你们能够归去给你们主子复命了!”
流烟跟着自家女人大半夜地守在小花圃内吹冷风,等着“抓鬼”,流烟本就已经吓到不可,现在听兰溪一句“流烟快看!鬼来了!”,下认识地转头望去。却见小花圃那疯长及腰的草丛中,一道白影轻飘飘地晃来荡去,隔得有些远,鬼脸是看不清的,但就那飘忽的身形,配着几近将脸都遮没的头发,另有那幽幽咽咽的哭声,便让流烟骇到了骨子里,浑身颤抖着,就差没有立时晕倒了。
院门锁着,门上一把生锈了的铁将军把门。兰溪低头看了一会儿,又把那锈迹斑斑的铁将军捧起细心打量了半晌,深深拧紧了眉。
深夜俱寂,流烟这番叫唤便显得非常高耸,兰溪明显没有推测流烟竟然来了这么一出,先是一愣,待得反应过来以后,倒是面色大变,“你乱叫甚么?鬼都被你吓跑了!”扭头一看,可不是么?那白衣鬼影明显也听到了这处动静,抬眼望过来,兰溪恍忽间感觉,似是与对方来了个四目相对。隔着不算近的间隔,兰溪是没有瞧清对方,但对方仿佛却在瞥见兰溪的那一顷刻,愣了一下,然后,便动了――缓慢地朝着兰溪这处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