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衣,朕晓得,让你暂不究查很难,落空这个孩子,朕和你一样痛心,可朕……”
“没事吧?”他侧坐在床沿,和顺的为凤绾衣拍背顺气。
听这话,他对凤卿卿是祸首祸首的事,似是坚信不疑?
脚步声垂垂逼近,凤绾衣阖上了眼睑,衰弱地躺在床榻上。
隐卫查问过钱庄的管事,从银票的编号及账簿上,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如若她对此事无动于衷,那才会令他起疑。
摇点头,挤出抹惨白的笑容,说:“不碍事的,你别怪她,是我不好,我没能保住这个孩子。”
凤卿卿勃然大怒,手臂突地扬起,作势要挥下。
“不可!”夜临风的态度仍旧倔强,“王府里空无一人,你身边没个服侍的,如何能行?”
翡翠仓猝点头:“奴婢不敢。”
“量你没这胆量。”凤卿卿傲慢地轻哼道,“办事利索点,别留下尾巴。”
手指一抖,捏着的银勺与瓷碗碰了碰,收回一声叮当的脆响。
一番安排后,夜临风在云霄殿后殿召见了以兵部侍郎为首的亲信官员,商讨征粮一事。
凤绾衣愁闷地鼓了鼓腮帮,双眼一闭,伸手接过药碗,咕噜噜吞进了腹中。
哀莫大于心死,她话语间透暴露的悲观绝望,让夜临风很不好受。
御书房阁房。
她装出一副灵巧听话的样儿,点头承诺下来,在夜临风欲言又止的目光下,悠然走向阁房。
“朕也是一时情急,”夜临风干笑道,“就这一次。”
手掌紧紧拽住腹部染血的衣衫。
她木然张口,仿佛一具落空了生息的木偶。
“呵,你也有明天!”凤卿卿阴恻恻地笑着,双目充满阴霾,“你说,如果我把这动静奉告了定北王,他会不会抛下战事潜进宫来看望你呢?”
见状,夜临风狠狠剐了眼凤卿卿,他就不该承诺她的要求。
“大蜜斯,该喝药了。”南枫穿戴寺人服,手捧苦药进屋。
“部属不明白,夜临风在明面上息事宁人,为何要在暗中派人秘查?”他故意要究查,理应交由刑部、大理寺检查才对。凤绾衣斜眼睨着他,笑道:“天然是为了秋后算账,他想借林家的势对于鸾煌,又想在过后,寻个正大光亮的来由,撤除林家,必得早做筹办,汇集好证据,一举将林家打入谷底,使其再无翻身之日。”
“你是朕的皇后,怎能回王府居住?”
就晓得这招管用。
凭甚么那贱人能让临风上心?
搜出了几张盖有同一个钱庄私印的银票。
可她看得出临风对她已有牢骚,再违背他的心机,怕是要让他生憎了。
凤绾衣眸光微闪,佯装出一副不甘心的神采。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竟搬出鸾煌来威胁她?
仁康宫。
他撇开眼,冷声道:“人,你已经看过了,没别的事,回你的寝宫去。”
“我又不会吃了她,只是想和她说说话罢了。”凤卿卿悄悄嘟起小嘴,手指熟络地在他胸前画着圈圈,“你就应我这一回吧,大不了,你就在这儿守着。”
话刚落,珠帘外就突入了一道人影。
夜临风细想半晌,终究在她的执意下,同意了。
守在御书房外的翡翠,见她一脸怒容的出来,忙不跌抬脚根上。
“临风,何必再查呢?”凤绾衣有力地笑了,“你我内心都明白幕后主谋是谁,我能够不计算畴昔,我想和她重修于好,可她却……”
凤绾衣气味稳定,只当她是团氛围。
南枫弯了下唇角,将甜枣递去,嘴上不忘说:“夜临风的人,已经查到钱庄了。”
“嘶”,翡翠惊得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