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小声道：“别觉得我不晓得，明天的课业是你帮殿下做的，对吗？”
裴懿叹了口气道：“恰是因为要进京为皇上贺寿，父亲担忧皇上会留我在京为质，母亲便想着从速为我纳妃，到时伉俪二人一起留京，有人照顾我，父亲和母亲也少忧心些。”他顿了顿，道：“实在他们实在多虑了，我有你就够了，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你把我照顾得更殷勤，不管是床下，还是床上。”说着，他又来挑逗他。
裴懿坐在书案后朝他招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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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确没人比沈嘉禾更体味裴懿。
王府气度恢宏，比之皇宫亦无多少减色。
裴懿公然带着他来到了御前，清闲王也在。
然后沈嘉禾便没了勇气。
沈嘉禾道：“先生过誉了。”
裴懿嗤笑道：“戋戋蛮夷小国，我还不把它放在心上。”
身心都受不住，的确是两重煎熬。
傅先生知他口是心非，却也没有多言，道：“本日的课就上到这里吧。”
裴懿好整以暇道：“在想甚么这么出神？”
裴懿本身褪下亵裤，暴露宏伟之物。
“子葭！”裴懿在里头唤他。
沈嘉禾躲了躲，道：“殿下本年也十七了，确切到了纳妃的年纪。之前王爷不让殿下靠近女色，是担忧殿下心性不决，耽于美色荒废学业，现在殿下业已成年，心志已坚，文武皆有所成，已是少年英才，王爷天然不必再拘着殿下，纳妃只是开端，接着还会有侧妃、侍妾奉侍殿下摆布，殿下不是早盼着能咀嚼女色滋味吗？这回能够得偿夙愿了。”
皇上笑道：“戋戋一个罪奴罢了，赐给懿儿又有甚么打紧，就当是朕送给懿儿的生辰贺礼吧。”
裴懿迎娶世子妃的那天，是他逃离清闲王府的最好机会。
但逃不掉。
沈嘉禾点头，从书案下爬出来。
“你可不是‘戋戋书童’，你是我裴懿的书童，贵重的很呢。”裴懿道：“你想去北岚看看风土情面倒也不难，出了灵关不就是北岚了么？等寻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我带你去北岚。”
裴懿道：“他生得斑斓，我要把他挂在墙被骗幅画看。”
沈嘉禾作何想天然不能奉告他，只故作懵懂道：“王妃为何俄然要为你纳妃？半月后不是还要进京为皇上贺寿么？”
沈嘉禾从善如流道：“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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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懿俄然把沈嘉禾的身子转过来，看着他道：“我顿时就要结婚了，你莫非就一点儿不难过？”
他一向在等，等裴懿娶妃的那一天。
沈嘉禾道：“世子谈笑了，小人戋戋书童，不敢有此妄图。”
裴懿站起来，道：“先生辛苦了，恭送先生。”
皇上却笑问：“你且说说，你要个罪奴做甚么？”
闻言，皇上哈哈大笑，笑毕，沉声道：“抬开端来让朕看看。”
沈嘉禾被他折腾得半死不活，浑身汗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沈嘉禾道：“画像多有失真，还是要看过真人才好评断。”
裴懿全然不睬，拖着沈嘉禾径直想前走。
傅先生叹了口气，道：“以你的才学，做书童实在教人可惜。”
到现在，他和裴懿耳鬓厮磨已近两年，裴懿不但没有烦厌，反而愈发需索无度，不分时候不分地点地求欢，让沈嘉禾有些接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