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嬷嬷赶紧点头应了,又叩首伸谢。
“饶命?你是功臣,何罪之有?”邢墨珩这才低头看着堂下颤巍巍叩首的李嬷嬷,这心机暴虐肮脏如水沟老鼠一样的人,高墙以内不知藏了多少。
“禀王爷,此女舌头已被从根堵截!”先前的侍卫拱手向前声音中也不乏讨厌。
李嬷嬷赶紧捂住嘴,面色扭曲着往前蹭了蹭,“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
光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甚么兴趣,到要看看这背后的人有甚么本事。
她偷偷昂首看着李嬷嬷的丑态,恨不得大笑出来,让其他宫里的丫环寺人都晓得在太子头上动土的了局。
宫女还是点点头,此次却抬起了脑袋,脸上多处灰痕,另有较着的青紫,看不出边幅独留一双通红的眼睛,听到楚云杳又有落泪的趋势。
立在一旁的侍卫刹时抽出腰间的佩剑,邢墨珩微微点头,那侍卫又站回原地,连剑出鞘的声音都未曾想过,还跪在地上做样的李嬷嬷公然一无所知。
“那宫女呢?”邢墨珩冷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月嬷嬷,刚才的老东西该死,但之前所说也只是这嬷嬷的一面之词。
若不是小小年纪常常受人欺负,又如何会落得这个模样!
这婵妃娘娘又是何方崇高?怎的有如此大的胆量和权势,连太子都敢动。
看着堂下的蠢东西,邢墨珩眉头皱了皱,身边的侍卫当下会心,照着李嬷嬷的腰下一踹,那老东西就跪在了地上。
茯苓顿了顿,转头看了眼仍旧低着头的邢惊蛰,和殷切看着她的月嬷嬷,指了指本身的嘴巴,“啊啊啊啊。”
听着李嬷嬷睁眼瞎话,月嬷嬷突然抬开端狠狠的盯着她,这不要脸的老东西,同她主子一样惯会倒置吵嘴,歪曲楚后不说,现在连他们太子都不放过。
“这么说来……你不但无错,反而有功了?”邢墨珩貌似专注的把玩着桌上残了一口儿的细瓷茶碗,“太子又是如何回事儿?”
邢墨珩如何不晓得她话里的意义,这婵妃娘娘在后宫里想必也是个职位尊崇的狠角色,连楚云杳身边的人都要受她掣肘。
听侍卫脚步已远,邢墨珩又看向还端方跪在地上的邢惊蛰。
邢墨珩越想越气,裹着一身黑袍更显浓厚,干脆不管这对主仆,任由邢惊蛰惨白着小脸跪着。
邢墨珩一个顿首,本来立在身侧的侍卫就快步出去,无声无息。
睁大眼睛看着李嬷嬷被丢到院里,茯苓的眼睛都亮了亮,对着邢墨珩不竭叩首谢恩。
月嬷嬷哑忍不住膝下微动,恨不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那喷粪的臭嘴撕烂。
还是个嘴硬的,邢墨珩瞥了眼门口的侍卫,那人恭敬点头,手里的长剑一挥,尽是灰尘的黑抹布又堵回李嬷嬷嘴里,麻绳也捆上,任她“呜呜”挣扎。
“身为宫人,自当为天家鞠躬尽瘁。”李嬷嬷磕了个头,声音有些对劲说的更加顺畅。
邢墨珩看着不由稍稍和缓了神采,“出去!”
先前的侍卫行动够快,邢墨珩长年习武,耳力了得,已经听到大门外“呜呜”的挣扎声。
“诶呦!”连带着嘴里的抹布都不晓得甚么时候被挑出来丢在一旁。
邢惊蛰安静的将投放在邢墨珩身上的目光转向桌上细碎的粉末,在投进的一线阳光下显出残暴的美感,他眨了眨眼睛,继而又温馨的低下头。
邢墨珩冷眼看着,见邢惊蛰仍然木偶似的低头跪着,没去管他,继而听这月嬷嬷祈求。
他若给这些凶险小人做主,那说又来给楚云杳做主?就是这么一些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倒置吵嘴的的杂碎,那样洁净的人才被歪曲为“毒后”,死也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