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郕王揽着她躺下时,苏弦还只当王爷到底是要对她动手了,在内心将在庙中那先帝朱紫说过的话一句句的过了一遍,本都已做好了筹办,看看放轻松些尝尝这鱼水之欢,是否定真像是她们所说般的舒畅。
公然,虽没甚么脚步声,但不过几息的工夫,床外便已来了人,只不过不是郕王,倒是未几时刚来的新丫环,青庄。
苏弦对此本是松了一口气的,可沈琋的右臂紧紧箍在她的腰身,身后呼吸还一下一下吹佛着苏弦脖颈耳鬓,倒是痒的她浑身难过,加上忍不住脊背紧绷,时候长了,更是一跳跳的酸疼难忍,真真是醒也难受,睡也不得。
“夫人,夫人,该起了。”像是并没思疑苏弦是在装睡,青庄悄悄推了推苏弦,便立在床头挂起了床帐。
这模样,如果神采枯黄些,脸颊再凸起一点,倒像是上辈子她侍疾不久时,郕王还能小睡一会儿的时候。
床帐掀了一层,只外头的云雾胭脂宁鲛幔还还是垂着,屋内光芒暗淡,未燃烧烛,可身边却已是空空荡荡,郕王竟是还起在她之前。
才刚出了春眉的事,青庄年龄小还无妨事,白鹭嘴上虽没说,内心头却在在自发重视着避嫌,不往郕王跟前凑,这会儿听着了王爷已走了的信,便端了温水与帕子出去。两人刚服侍苏弦梳洗到一半,昨夜里的许嬷嬷也踱着步子,不慌不忙的进了屋。
苏弦垂下睫毛,不再说甚么,与昔日普通起家换了里衣,往打扮台前坐了。青庄行动利索,转眼间便在背面清算好了被褥铺盖。
“不费事了,外头事还多。”虽未扭头,苏弦在帐内倒是莫名的觉着郕王朝这边瞧了一眼:“早些走,莫吵醒了夫人,也叫她好好歇着。”
面前幔帐轻拂,身下轻裘软卧,郕王方才刚沐浴过,发丝微潮,怀中还带着淡淡的熏香与皂角的暗香气味,加上他胸怀宽广,肌肉清楚,躺在此中也并不觉硌人,可恰好苏弦现在倒是浑身生硬,如卧针毡。
不得已,苏仙只得又深吸口了气,收了收腰身,在这有限的空间内摆布挪了挪,平躺了下来,郕王也似有发觉普通跟着动了动,力量略微松了几分。
第十五章
在皇觉庵中早已风俗了夙起,苏弦醒的极早,展开眼时,外头天气还非常黑沉。
“还早,才是寅时,只是今个要与王妃娘娘见礼,白鹭姐姐怕担搁了,叫我先来瞧瞧。”青庄老诚恳实的一一解释了,继而又道:“王爷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