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徽:“蒙杰那边如何?”
“我怎会在兼城?鹿儿去了那边!?”
“小的晓得了。”
苏绚不满道:“伤的是胸口不是腿。”
苏绚说:“嗯。你做得很对。”
那千夫长怠倦地摇了点头。
“大樊不会输,我也返来了,没有受伤,不必再担惊受怕。”
鹿儿看她一眼,说:“蜜斯忘了您有伤在身。”
霍飞虎揉了揉她的脑袋,行动很轻,却很暖和。
内氛围徒然间变得诡异而温馨。苏绚舀了一大勺白粥,狠狠地往嘴里灌。两人无话,桌上饭食不过一会儿便被一扫而光。
苏绚不知一觉睡了多久,醒来时浑身酸涩胀痛不已。眼间黑布仍然蒙着,周遭非常喧闹。
苏绚不平不饶地盯着她。
“我……”
苏绚转头朝鹿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他走去。映入视线的是一张毫无防备的睡脸,怠倦,脆弱,眼底的乌青仿佛再也化不开。
待她表情平复下来,不由得“哧”声一笑,没想到一觉睡起来仗已经打完了,害她瞎操心。
苏绚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对这个不听话的部属的确敢怒不敢言,气得牙痒痒。
“劳烦韩蜜斯走一趟,帮我把鹿儿找来。”
天空中到处都是飞灰,南风将掺夹着焦油的血腥味吹向大樊兼城。赤色残阳正沿着狼山依依沉湎。
“你醒了?”
她勉强撑起家体坐着,抬手揉揉鼓胀的脑袋。
苏绚在另一边坐下,非常无辜地说:“方才鹿儿带我去军医那儿看了一会,我不晓得你会来。要不……一块吃点?”
“叮咛军医处,能治好的十足治好,其他的不必担忧,朝廷物质很快能运过来,不消省!”
“嗯。”苏绚灵巧地点点头,想了想,说:“庆祝虎哥班师返来。”
“应当没走。”韩婉清道:“我觉得你在屋里,便带他过来了。”
“现在人呢!?”苏绚焦心道。
霍飞虎脸上的神采也更淡了,淡然道:“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他两日未曾合眼,即便劳累到极限内心还是放心不下过来看她,他真的没故意机去听这些。
“你不晓得,我刚醒来的时候传闻开战了,我有多惊骇。怕疆场上的风云莫测,怕你受伤,怕大樊会不会输……”
“呃……哦。”还觉得他会把这茬给忘了!
苏绚点头道:“大人在屋里,我不在屋里。”
“算了,咱还是等军医空了再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