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鸣抬了抬眸,果然在文御史的脸上找到了几分文初时的影子,起码那薄唇和笔挺的鼻梁都是一个模样,只是也让他们看起来都多了一些文人特有的刻薄。
“昨夜皇后长跪御书房前,为太子讨情。”天子的声音浑厚而刻毒,“朕虽悯其一片爱子之心,只是身为皇后却连亲子都未教养好,还企图以伉俪恩德干与朝政,此行此举,朕是在不知她如何能母范天下。”
群臣又是一阵辩驳。
楚家的冷心冷肺,果然是天生的。
这话扯到结党营私上,便有些让人害怕了,很多言官都缄了口。
一向沉默的太子都跪在了地上,终究慌了神采:“自元后故去,母后奉侍父皇已十数年,每日兢兢业业,不敢略加超越,没有功绩也有苦劳,现在不过是护子心切,并未铸成大错,加以怒斥便是,父皇如何便提起了这烧毁二字?统统因儿臣而起,儿臣愿认罪,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后并不是天子的嫡妻,但倒是一个极谦逊谨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