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娃子要送到赵夫子那边学字儿的,家里都会备上这一个,她家也不例外,只是赵夫子最后充公她进书院罢了。
这一天是百八十文钱,几天下来就小一两银子,太心疼人了。
王氏也想到那天自个儿太较着了,把啥都摆在脸上,感觉有些不料思,毕竟跟张大娘是十几年的邻居了,别内心堵疙瘩。
“让张大娘帮咱瞅瞅么。”
从缸里舀了水倒到木葫芦里,盛满了装到车上,这是她一会儿涮“茶碗”使得。
“咋不急……哎,你这是干啥去啊!”
“晓得了娘。”丑橘笑了下便出门去了。
丑橘坐在王氏身边绞着针线篓子里的线团子,部下忙活着头也没抬,没重视到王氏的眼神。
“娘不渴,那啥,妮儿啊,你别老守着娘,从速出摊儿去啊,你这都歇俩天了都。”
欲言又止一番,王氏揣摩着清了清嗓子,丑橘闻声抬开端,看畴昔,“咋了娘,要喝水么?”
王氏一焦急嗓门就大,说了一半忙停下来,她扭头往院外瞧了瞧,身子靠近丑橘小声道,“这一天就是一百多个子儿,俩天就三百多,你这会儿搁家里待着,那三百个子儿就白白从你手中溜走了!你昨儿歇一天就得了,今儿咋还泛懒哩……”
这使着木葫芦舀水喝另有一茬趣事儿哩,村头爱喝茶的赵夫子,熬茶的水是从山上的泉眼里舀来的,不过他自个儿不消上山,村里人上山都会给他带些来。
“娘,你真该出来逛逛了……”
王氏站在一旁瞧着,瞅了瞅那俩木桶,嘟囔道,“妮儿啊,你说你这俩桶水搁河里舀去就得了,非获得……你说你费这劲儿干啥?”
那张大娘晓得自个儿那天错把西葫芦当刺瓜,让王氏瞧了信不过,这俩天总寻着空过来,说她家后院的菜圃种了几垄菜,本来种刺瓜的地儿让她儿子张春给挪了窝,她没留意才给拿错的。
丑橘有些心虚的加快脚步,实在她返来前,张大娘又去后院给她摘刺瓜了,只是这回不是西葫芦而是角瓜……
王氏走在路上逛逛看看,说来也怪,自个儿在南坳村度日了几十年,咋感觉自个儿才一阵子没出来,村里咋变了哩。
随后想了想,丑橘又折回灶里拿出个大的木葫芦,这个葫芦本来是李来福伺弄地步时带去喝水的,跟个酒坛子普通大小。
因为拗不过王氏,隔天丑橘吃完午晌饭就筹办着去摆摊了。
王氏一拍大腿,“哎哟,还明儿,今儿下半晌就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