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橘自是不晓得这茬,她还真揣摩着王氏是要等李来福返来给她瞅瞅哩。
“我说老土炮,别德行了,说今儿要说哪段儿?上回你说到那白骨精变成了个小媳妇儿正、正……哎哟!”
丑橘搁一旁听着也是有些猎奇,这陈土炮不平话改说事儿了?
才发牢骚的那三个车把式相互瞅了一眼,同时点头,别说他们,其别人也是不晓得。
“娘,你帮我找俩块石头……”
“我要说这茬,保管你们听了下巴都得吓掉了……”
这有钱人家的事儿他们这些贫苦男人那里晓得,不过要说哪家的姨奶奶跟男人跑了,这点他们是门儿清的。
瞅着日头大些,丑橘忙活着把俩桶山泉水舀好,搬上车带上家伙什,这就摆摊去了。
本来村里的婆姨扯闲唠都是在村口老树底下聚着,做做针线活儿,唠唠家常,抱怨媳妇儿不勤奋啥的。
“哎哟,我说老土炮啊,咱不摆谱了成不成,该啥啥倒是说啊!”
之前家里穷的吃不饱,出不起嫁奁,把她闺女给迟误下了,村里人虽说娶妻娶贤,她家妮儿的德行在那边摆着,挑不出错来,是个好的没错,可这年初谁家都穷,能舀些来谁不乐意啊。
一个车把式端着木瓢儿,蹲在陈土炮跟前不怀美意的笑道,背面他要说啥没说出来,让中间的俩人踹了一脚。
可她说了几遍没人回应,扭头一看身边没人,除了那几个摆摊的婆姨。
她寻了说头把马氏给敷衍了畴昔,说是等丑橘她爹返来再说,这闺女寻婆家,当爹的给把把关也是没错。
差不离过了小半个时候,村里那些婆姨陆连续续出摊了,到了下半晌,来往的车马也都停下来往这边走,不过瞅着未几就是了。
那人瞪着眼一转头,见他俩朝丑橘那边挑了下眉头,他是心知肚了然,砸吧砸吧嘴,“那、那啥,老土炮,你今儿说哪段吧!”
人呢?跑哪儿去了?
丑橘一见陈土炮来了,就让出马扎给他坐,又舀了碗水递畴昔,这陈土炮但是她摊上的大功臣,头天摆摊如果没有他的话,那说不定就是别的一番气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