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橘目光落到门边,看到他带来的那篓子木葫芦,记得十来天前他才到赵大娘那边舀了一篓子,这才过了多长,他又舀来了?
可喊了半天没人承诺,就想着她跟桂姨是出去了,但是他感觉自个儿就如何走了不大好,便在内里等了等。
较之屋外的喧闹,屋里实在静的让人坐不住,丑橘有些无法,但过门是客,她也不好不闻不问不是。
一样不知该说甚么的另有丑橘,她内心直抱怨,这个阿牛,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她还不如扔块石头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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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看到丑橘出去身子一僵,随后木楞的应了一声,捧起碗,对着热气腾腾的碗里吹了吹。
不过到了下半晌,有户人家看上他这葫芦了,一口气舀走了他四个,好家伙,他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当真不带还价的,真是痛快!
实在她这话问的也是多余,阿牛的买卖如果不好,咋会再来舀葫芦。
除了外头“滴答滴答”的下着雨,屋里顿时静了下来,静的只要丑橘自个儿喝水的声音。
一进屋,她瞧见阿牛正襟端坐地坐在桌前,仿佛从她出去那会儿就这么坐着来着。
“哦,合着是这么回事儿啊,有劳你了阿牛哥。”
丑橘倒是没想到那么多,才她冒雨赶返来收院子里的褥子,身上叫淋湿了大半,她自是先回屋换身干衣裳再说了,要不比及着凉了,难受的还是她。
阿牛喝完碗里的水,昂首看向丑橘,她这会儿正坐在他劈面喝水,俩人同坐一桌的景象,让他一时有些苍茫。
雨点哗啦啦的,像过筛子的豆子一样往下掉,住在四周的几个娃子折了一段树杈遮雨,嬉笑着从院子前跑过。
阿牛这会儿可贵一笑,提及雕葫芦这茬,他倒是话多,直说自个儿运气好,本来那天他备了十来个雕好的葫芦赶集去,起先他把摊子在镇子上,守了大半天却没一个过来瞧的,更别说买的了。
丑橘出于客气送他到院外,谁知阿牛临走前跟丑橘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一时屋里又静了下来,丑橘也不晓得说啥,瞅瞅外头雨还下着没有见停,屋里就这么杵着俩闷葫芦,她自个儿都不安闲了起来。
这会儿外头下着雨,她又不好赶人家走,家里也没个伞啥的,只要一件破蓑衣,她如果借给阿牛,她娘醒来估计又要生机了。
阿牛瞧着丑橘对自个儿笑了,嘴角弯弯都雅的哩,他微微低下头,挠了挠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