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李有福分得不可,嘴里差点脱口几句狠得来,马氏闻声了忙拉住他,“他爹,丑橘好歹是咱生的闺女,你别嘴上没个把门的啥都出来!”
这时桃婶儿从人群里挤出来,追着丑橘就去了,刚她赶过来的时候见李有福家门口都站满了人,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战战兢兢的挤出来,深怕丑橘这愣丫头犯浑。
李有福跟马氏正瞅着这一院子的狼狈首犯愁,一听这话,顾不上那一地的泥泞,仓猝赶畴昔。
李有福顿时就怒了,粗声粗气隧道,“你胡说个啥,谁教你如许满嘴胡咧咧的!”
瞧了大半天没瞧出啥热烈,四下里的人也都散了去,留下李有福俩口儿神情庞大的站在院子里……
马氏说的是真的,不过里头有一两多碎银子是她才添出来的,前儿她的三个儿子回村,她就拿了这里头的银子去购置了一桌好酒好菜,这会儿她如果不添够出来,保不准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傻闺女还要做出啥气人的事儿来。
丑橘把荷包子绑紧,收到怀里,“你们问我,我还想问你们呢,明显是六两,如何变成四两了。”
丑橘没理睬,翻开荷包子看了看,昂首道,“我爹说的是六两,这内里只要四两,还差二两!”
可这丫头三岁起就能帮着老二家的干活,长大了更是知暖知热的服侍他们俩口儿,村里没有哪个不夸的,她一向就想要个暖心窝的闺女,可到了倒是便宜了李老二。
这个缸子里装的不是净水,而是李有福自个儿腌的糟鱼糟虾,他的三个儿子在酒坊里当学徒,经常能带点酒糟返来,他们俩口儿就用来腌鱼糟虾啥的。
到了篱笆墙那块,有个功德的人嘴欠的开口,“丑橘,上你三叔这干啥来了,是不是你三叔又拿你爹钱了?”
丑橘一听,似笑非笑的笑了下,“不成,我不要你的钱,我要的是我爹的钱!我不要你给,我要你还!”
马氏肉疼的“哎呦”了一嗓子,这缸子鱼糟还没腌好,见不得光,让丑橘一锄头砸的,怕是不顶用了。
马氏听着丑橘说得咬牙切齿的,顿时有些发怵,但还是没转动,她家这些家物什年初久了,值不了几个钱,丑橘砸了也就砸了,就算费钱购置下来,还是她占便宜。
唉,算了,先把这姑奶奶打发走再说。
李有福喘着粗气,偏过脸不去理睬,马氏看了丑橘一眼,瞧这架式,今儿她如果不把这二两银子给出去,这臭丫头是不会罢休的。
四下里瞧热烈的人要不是捏着鼻子,这会儿都该叫声好来着,李来福真没白养这闺女!!
丑橘这一锄头下去,虽说没有刚才使的劲儿大,可也砸下了一块陶片,里头的小鱼虾蟹混着酒糟就流了出来,那味可真叫冲,靠得近的那几位可就受不了了,捏着鼻子直今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