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忙过了午餐时分。
温守正将字据一把塞入怀中,喜笑容开,然后用心板着脸对柱子喝道:“柱子,还愣着干吗?还不从速用饭去?攒够力量,明日晨间去我那拉酒!”
“得了吧,就你那师父,麻汁舍不得放半勺,光吃个豆角有啥意义?再说,柔儿妹子身子薄弱,又那么辛苦,怎能只茹素菜,来来,还是尝尝我师父炖的鲫鱼汤。”圆子红着脸,端起和顺的汤碗,谨慎翼翼的给盛了满碗热乎乎的白汤。
一阵淡淡的酒香从葫芦口幽幽的散出。
坐的位置也是有讲究的,大厨和大厨坐一起,学徒天然只能和学徒同坐。
靠近口眼,李掌柜单眯着眼细心瞅了瞅,却见一层清澈,比常日里见的黄酒倒是洁净了很多。
“柔儿,不必折返,爹这带了。”说话间,温守正不知何时出去了,手上还拿着个小葫芦,看模样是装酒的器具。
再昂首时,和顺不由游移:“你们谁见柱子哥了?”
“柔儿妹子还不晓得吧?柱子肇事了,李掌柜罚他想不出体例,就不准用饭呢!”小五说罢,啃了口馒头。
“此话当真?”温守正的两个瞳孔里直闪着白花花的银子。
“当真!以字据为证!”李掌柜说罢,回身转向桌子,拿起羊毫,刷刷写下一行小字,又盖了本身的签章,交与温守正。
“啊呀!温大厨,我喝了这么多年的酒,还是头一回喝到如此甘洌清甜的美酒!好酒!好酒啊!”李掌柜赞道。
“守正,你们这是打的甚么哑谜啊?”汤大厨猎奇了,靠近了想问个细心。
“李掌柜,还在为酒的事操心啊?不消担忧,明日晨间让柱子哥去我家拉酒吧,我家有!”和顺笑嘻嘻的应道。
“爹,你的手真是快,难怪哥哥说你……”和顺想起了常日里温守正从酒楼顺的各种,不由嘟囔了一句。
李掌柜接太小葫芦,眼神中尽是等候,看看葫芦又看看和顺,最后在温守正自傲的眼神中,渐渐翻开了盖子。
“那你半天不出声!”温守正不满。
不过,圆子、小5、二狗他们倒是欢乐得很。
和顺的脑中立时冒出一幅画面。
倒是把中间的一干人等蒙住了,这爷俩儿的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啊!
和顺摆布环顾,果不见柱子,心中模糊担忧。
和顺嘻嘻一笑:“李掌柜有所不知,我家那酒,倒是我和我爹克日研制出来的,数量多得很。若以口感味道而论,远胜殷家的酒。李掌柜如若不信,柔儿现在便归去取些来给您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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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都怨他没脑筋,忘了去进酒,成果醉仙楼没酒了,恰好这几日咸阳各大酒坊里的酒都已售尽,这不快过年了吗?那里另有工夫调运?我看柱子此次是要不利喽!”圆子有些幸灾乐祸,大嚼特嚼他师父的麻汁豆角,吃得满嘴都是。
不过这几日,和顺坐在他们中间,几个少年倒是端方了很多,也高雅了很多。一个个细嚼慢咽的,晓得谦逊斯文,也晓得交换心得。
李掌柜两眼放光,一手猛拍大腿。
“小五,饭前你不是闹着肚子疼去茅房了吗,方才也没见你洗手……”圆子喝了口汤,慢悠悠的说着。
“爹,那我这就去找李掌柜去!”和顺喜不自胜,说罢回身就走。
“好!如此,我们今后就不进殷家的酒了!都从你那进购!”李掌柜点头。
当然,所谓的交换心得,不过是在和顺面前矫饰显摆,目标在于吸引才子的重视呢!
和顺蓦地想到了甚么,再也顾不得面前的饭菜,快步跑到温守正那边好一阵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