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嘿嘿一笑:“我那是在细品呢。”说罢,又找了个空碗,将残剩的酒悉数倒进碗中。
不过这几日,和顺坐在他们中间,几个少年倒是端方了很多,也高雅了很多。一个个细嚼慢咽的,晓得谦逊斯文,也晓得交换心得。
李掌柜两眼放光,一手猛拍大腿。
“代价如何?我这个酒可不便宜啊!”温守正眼神非常奸刁。
“这……”温守正答复不出,只好转头望着和顺。
“代价嘛,好说,就以每坛一两银子,如何?”李掌柜眸子子转了个圈,拍拍温守正的肩膀。
和顺蓦地想到了甚么,再也顾不得面前的饭菜,快步跑到温守正那边好一阵私语。
“此话当真?”温守正的两个瞳孔里直闪着白花花的银子。
当然,所谓的交换心得,不过是在和顺面前矫饰显摆,目标在于吸引才子的重视呢!
和顺哭笑不得,这真是连饭也吃不好了!
“爹,你的手真是快,难怪哥哥说你……”和顺想起了常日里温守正从酒楼顺的各种,不由嘟囔了一句。
一阵淡淡的酒香从葫芦口幽幽的散出。
“小五,饭前你不是闹着肚子疼去茅房了吗,方才也没见你洗手……”圆子喝了口汤,慢悠悠的说着。
“好!如此,我们今后就不进殷家的酒了!都从你那进购!”李掌柜点头。
和顺虽是温守正的女儿,可毕竟还是学徒。
“肇事?”和顺猎奇,停动手中的碗筷。
“可不是?方才李掌柜的脸黑得吓人!我们吃完饭抓紧去干活吧,免得招惹上了,吃不了兜着走!”二狗吐了吐舌头,埋头用饭,再未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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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温大厨,我喝了这么多年的酒,还是头一回喝到如此甘洌清甜的美酒!好酒!好酒啊!”李掌柜赞道。
“柔丫头,找我有事吗?”李掌柜回身,见是和顺,面色略微和缓。
坐的位置也是有讲究的,大厨和大厨坐一起,学徒天然只能和学徒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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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昂首时,和顺不由游移:“你们谁见柱子哥了?”
靠近口眼,李掌柜单眯着眼细心瞅了瞅,却见一层清澈,比常日里见的黄酒倒是洁净了很多。
“李掌柜,还在为酒的事操心啊?不消担忧,明日晨间让柱子哥去我家拉酒吧,我家有!”和顺笑嘻嘻的应道。
“如何?”温守正一把夺下葫芦,心道,再喝几口就没有了。
本日晨间,爹喝本身酿制的鸡鸣酒时,就是这般评价“好酒!”
“果然?!”李掌柜眼睛一亮。
“别混闹了,柔丫头,你家那酒,但是殷家贡献你爹的,怎能拿来充数,再说醉仙楼用酒量大,就是温大厨让些,也不敷啊!”李掌柜说着,神采又阴暗了下来。
李掌柜接太小葫芦,眼神中尽是等候,看看葫芦又看看和顺,最后在温守正自傲的眼神中,渐渐翻开了盖子。
“呵呵,汤兄,来来,喝汤!”温守正笑而不语,只扯过碗来,给汤大厨盛汤。
“守正,你们这是打的甚么哑谜啊?”汤大厨猎奇了,靠近了想问个细心。
常日里几个用饭都是饿鬼投胎,只听得稀里哗啦,你争我抢,如果谁慢了半拍,再看盘中,早已汤羹见底!
“爹,你如何……”和顺一时猎奇。
“爹,那我这就去找李掌柜去!”和顺喜不自胜,说罢回身就走。
“这鲫鱼汤烧的很见功力!”温守正一口下肚,不由赞道:“好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