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是袭了泰安侯的爵位,可侯府上一代运营不善,实则是外盈内亏,加上这一代人读书也无所成绩,在他十三岁那年,老泰安侯给他捐了个五品官,才保住了侯府的颜面。
“这……这这……这莫名其妙多了个女儿,莫非不比内里多个女人更费事吗?”泰安侯背上的汗刚落,又出了一层。
他摆布一看,下人不在房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求道:“夫人,听我细讲,不是你想的那样。”接着连气都不敢喘,一口气把瑞王跟他说的事情讲了一通,说完缓缓地喘着气,巴巴地睁着眼看着王氏:“我……能起来了吧?”
泰安侯一条腿刚站起来,就听到一句“但是”,吓得忙又跪了归去。
“你且想想,如果今后被人晓得我们的女儿是假,旁人必然会觉得是我们妄图与王爷攀亲,弄了个嫁女儿来乱来瑞王……”
“你只要收了这个女儿,对外讲说你本就有个女儿,因家里女儿少,怕养不活,就一向养在故乡,从未示人。现在女儿大了到了婚配年纪,才带了返来。只是这此中奥妙,除了你和尊夫人,再勿对旁人提及。”
泰安侯摊开手,苦笑道:“那现在如何办?”
“这是天然,这是天然。”
泰安侯细想了想,有瑞王爷在背后给他作证,想必家里的“河东狮”也不会太难堪他,因而便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又有些迷惑,便问道:“只是……王爷这是何意?”
白子秋眼神突然变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泰安侯递上这个拜帖, 内心也是忐忑。他姐夫定国公只说瑞王爷找他有事相商,但详细何事却只字未提,看姐夫的神采也看不出甚么,想来姐夫也能够只是传个话, 内里环境也并不晓得, 是以有些惶惑不安,见到瑞王便赶快拜了下去。
王氏见丈夫有些跪不住了,柔声道:“起来吧。”
“哦?”白子秋微微挑眉,“这般意义是……”
小丫环送来了泰安侯的拜帖, 白子秋捏着拜帖, 嘴角浮起一丝含笑――时候方才好。
“王爷过誉了。”泰安侯自袖中取出了帕子,擦了擦额头,又塞了归去。他身材有些发福,本就是易出汗的体质,本日的汗特别多,一层一层地往外冒。
白子秋躺在树下的躺椅里, 看着枝丫上一片叶子颤颤欲落。算算日子,间隔皇上的“一个月不准出府”的口谕,已经畴昔大半个月了,再不出旬日,就能解禁了。
“谁说不是呢,但只因浑家身材不大好,生了三个儿子已是不易了……纪某估计是享不了女儿的福分了。”
而王氏则是宁国公的嫡女,若不是当年两人在偎翠湖偶遇,英姿俊朗的他令她一见倾慕,恐怕王氏也不会下嫁于他。
泰安侯细想了想,固然莫名其妙多出来个女儿有些奇特,但是只用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多一个做王爷的半子,这么想来也挺划算,便欣欣然应下了。
泰安侯擦了擦脸,目光诚心:“王爷但讲无妨。”
谁料自王氏进门以后,大刀阔斧地将侯府表里清算了一番,日子竟又蒸蒸日上了起来,而当年一表人才的泰安侯,现在已是身量发福,没有了往昔的风采,兼之王氏将清算外务那一套雷厉流行的风格,用到了伉俪二人的相处之道上来,而泰安侯性子本就有些软弱,王氏“河东狮”的名声就响彻到了府外。
泰安侯有些胡涂了:“可那不是……不是瑞王塞出去女儿吗?”
泰安侯吓得一颤抖,忙问道:“怎……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