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时这名字倒仿佛从哪儿听过似的。

慢着!

观其答“帝王之道”一题的策对,可见得考生忠爱之心;观其答“先圣典范”一题,可见考生治经工夫深浅;观其“氏族之学”一题,能见得考生有无以古鉴今之明;观“兵食屯田”一题可见其祛弊振新、匡扶济世之略;而观“水患灾荒”一题,则能看出这考生是否有爱民之心、做实务的才具。

曾侍读那边有礼房、书房的两篇经魁卷,也都拿来和主考这边的三篇比较。

曾侍读官职后固然没加个“学士”二字,也是能参与天子经筵的人,看文看人都极有眼力:

吕首辅回声答道:“恰是这个宋时!”

他们做房师的只顾着欢畅,易房一名福建籍出身的考官顾礼却拊掌叹道:“这个宋时!这个宋时我晓得,他不是阿谁办福建讲学大会的宋时么?”

第二场的论、表、诏、判都是小题,也仅能看出此人文采如何,用睡不大,经史时务策才气看出考生的才气志向如何。

他握着一份新得的考卷,和悦地对曾侍读说:“再看看他二场、三场的卷子作得如何。到此处评的就是会元与经魁文章了,三场都要拿得脱手,才不失你我考官的申明。”

这门生的文章如何恰就写到了他的内心!

一个是喜,一个是忧。

……是了,这份考卷非止经学合他之意,文风更合了曾副考之意。两个主考都中意一份卷子,还谈甚么偏疼不偏疼?

刚想到这里,便听曾棨“噫”了一声:“还是玉笥公选的好卷子,如何有如许词华气茂、宏伟奇隽的文章!这篇比我得的这两篇更觉有馀味,我看竟不必再挑了!”

他之前看首场答卷时夸得用力,看背面时竟半晌不说话,张大人还觉得前面两场答得平淡,不由问道:“西墅现在将这考卷重新看过了,又觉着如何?”

副考官曾棨看着他对这卷子爱不释手的模样,便问了一句:“玉笥公之意,莫不是要点这卷子作会员?”

他家里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如何竟生出如许出息的儿子,年纪轻简便能连中两元,又办起了讲学大会?

张瑛取了这两份卷子,翻开开首两页,便不由得笑了起来——俱是词腴理畅、气格浑雄之作,和曾侍读自家的文风类似。

他忍不住还是借着谦善之名贬了宋时一下,天子却不听他代宋时自谦之语,含笑问道:“那宋时但是会印细字书的宋时?”

张次辅笑了笑,接太小刀,拆开了考卷卷头的弥封——

保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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