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栖听了这话,实在吃了一惊,衡量一番利弊,只要百利而无一害。季蔚琇并非贪蠹之人,不似那些以势逼迫,坑害别人家资官吏,他既要借他们的名义买卖,定会出银着力。
季蔚琇笑起来:“都头归去后与你家娘了商讨后再来与我说话。”
牛束仁调戏:“娘子便是大虫,也是那胭脂虎,娟秀夺人,貌美可心。”
牛二娘子道:“他是甚么身份,我们又是甚么身份?哪会与我们光亮正大来往?”她伏在牛束仁耳边笑道,“我爱好都头家的娘子,趁着佳节,请她家来吃酒。”
牛束仁劝道:“我们既晓得了他的秘闻,何必再费银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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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随一边煽着炉子煮茶,一边看季蔚琇大把大把洒了碎米引鱼群,道:“郎君将鱼喂得肚肥,它们那里还会咬钩?”
牛二娘子笑起来:“我又不是大虫,还能一口吃了她。”
季蔚琇微微讶异,便知这并非沈拓的手笔,怕是船尾何栖所议,笑道:“确有可为之处。”他微一沉吟,问道,“都头的买卖,不如与我合股,也好让我赚些琐细?”
牛二郎佳耦里外操心, 累得腰酸背痛, 幸亏二人都是好揽事的, 日日忙至深夜,躺在帐中倒是一肚的大志壮志。
何栖道:“既是借了明府的势,少不得有些风言风语。”
季长随也笑:“好一个不识汲引的粗人。”
何栖叉了一礼,季蔚琇笑道:“你们佳耦二人故意前来拜见,我未曾婚配,家中也没有女眷接待娘子,只得委曲娘子姑息。”
何栖道:“好天然是好,不知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攀不上如许的干系。”
牛束仁嘲笑几声,拉了牛二娘子的手,告饶道:“她们算得甚么?不过哄人高兴的玩意,不及娘子一根指尖。”
沈拓疑道:“明府出身高门,又做得官,还缺银子?”
季蔚琇道:“不过奇技淫巧,饱人眼福,添些兴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