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栖一时没出声,心想:杖两百还能活命,可谓死里逃生。
徐安低头苦笑,悲观沮丧起来。厅外一世人都掩了声气,只盼何栖出声雇下徐安。
何栖笑道:“方郎君宽解,我记下了。”
说得徐安和方八几人悄悄咋舌。
陈据又是一揖,道:“卢嫂嫂在兄弟面前与我留些颜面,眼下,我端庄帮大郎做事呢。”
卢娘子急得顿脚,连呸几声,双手合什道:“过路菩萨,只作不听,她小孩子家家,不知轻重,不会说话。”又特长重打了几下何栖,“嘴里只没好话,不知讨个口彩。”
何栖笑道:“方郎君曲解了,我端的不知何意。”
方八迟游移疑道:“都头娘子,我百样都好,就是水性……不佳。”又露了一笑道,“我偌大的块头,不似水里的白条,游得欢畅。”
卢娘子特长指轻点她额头,乐道:“小娘子倒还是未嫁时的心性,可见大郎待小娘子不假,劳累一些,也算值了。”
卢娘子驳道:“那如何不异?青矫健仆身契一签, 便是家里人,与外用的雇工如何一样。”又不放心叮咛,“小娘子只出声,别露面,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他们长年混迹贩子,谁知有着甚么心肠。有好的,自也有坏的,更有那些心机肮脏的,不知藏着多少臭气熏天的坏水。”
陈据见她不语,急红了眼,道:“嫂嫂,实非徐家哥哥的错。大户欺人,见哥哥家人病重前来乞贷,便用心难堪,戏弄哥哥钻胯,又逼哥哥卖身为奴。哥哥激愤之下,才脱手打的人。”
方八摸索问道:“不知都头娘子船上可要请做饭的婆子?干活总要用饭,没吃饱哪来力量,想来船上要备船娘做饭?”
卢娘子放过他,一掐腰,又对徐安、方八等人道:“另有你们,别看都头娘子面嫩,便耍起来恶棍,做起混事来。她斯文,既不大声,也不骂人。我倒是分歧,触怒了我,细心我揭你们一层的皮下来。”
何栖爱好他憨坦直真,便问:“不知方郎君另有甚么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