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没说话,眉眼间却涌出激烈的不虞。
朱氏微觉绝望,却也晓得这是最好的体例了,遂点头道:“也好。正巧离着寿酒也没两日了,往家里跑几趟也不算离格儿。”
朱氏亦未出声催促,只一脸兴味地看着她,倒是不像方才那样怕了。
现在,她却不敢如此必定了。
垂花门的婆子她已经挨个儿审过了,却没问出甚么来。
“她有这份儿心性,可见是个能用的人。倒也不枉我赏下了那些个头面。”朱氏笑道,心下却觉有些可惜。
再厥后,三夫人又把筹措着要把足迹甚么的弄掉,和牛婆子忙活了一会儿,方才走了。奴婢一起跟在背面,眼瞧着她们回了各自的住处,方又重新到塘边走了一圈。
暗骂了几句,朱氏这口气才算稍平。
粉饰地清了清嗓子,将心头的不安强捺了下去,朱氏故作轻松地挥了挥帕子,道:“罢了,这事儿就这么着吧,问了也白问不是?那守垂花门的婆子都没瞧见人,外头的人又如何晓得呢?”
缓过气后,周妈妈方又道:“把尸首玩弄好了,三夫人就和牛婆子合力把他们重新推动了塘里。
她指的是阿谁老庄头。
听得此言,朱氏不由又想起了死去的丁长发,神采一黯,叹道:“只可惜了老五。”
朱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昨日天将擦黑之时,丁长发分开了明萱堂,自而后,踪迹全无,就仿佛平空消逝了似地,问了好些人,却也无人晓得他的去处。
“她倒是胆小得很。”朱氏插口说道,面上含了些许挖苦:“平素一副蚂蚁都不敢踩的模样,却本来也是个会装的。”
先把自个儿摘出来,旁的且不去管,这是她自以为最稳妥的体例。
三夫人倒也心细,把安三女人和男尸的鞋都给脱了,整整齐齐放在一起,作出二人殉情投水的样儿来。
“王妃高超。”周妈妈拍了句不大合宜的马屁,又道:
昨晚之事,当真无人得见么?
朱氏忍不住“噗哧”一笑,道:“你也是的,还说甚么安氏心细。这么个东西掉了,她不也没发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