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蹙眉看向两个护院,两人早已吓得浑身瘫软,不需官差压着便双膝跪倒,不住的叩拜着,口中争抢着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两人相视一眼,只感觉身边突然亮了起来,金乌出鞘,就在这一刹时照亮了六合。
沈康微微点头,道:“二兄别怪我不奉告你,你性子太直,我怕你脸上藏不住。”
一顶宝盖青帷肩舆停在门外,一官差撩开轿帘,西平县丞走出肩舆。此人生的一把长须,一双眸子吵嘴清楚带着一股豪气,他侧眸看向一边的刘源,道:“便是这两个贼人要殛毙村民?”
沈康拱手俯身:“沈康。”
内里两个护院听出了沈康的声音,一个开口喊道:“沈三!乡里乡亲,你别怪伯伯啊!”
沈昌一把拉住沈康的衣袖:“三儿,你干甚么去!”
浓烟呛的他低咳了两声:“二兄,捂开口鼻,尽量俯下身子,到供桌上面蹲着去。”
沈康泯然一笑,又拱手施礼,既不辩驳也不推让。暗想,他让父亲去求刘源同去县里求援,却没想到刘源竟如此不贪功。
“三儿啊!你可别怪我们!”
“不能回家?”
刘源目光看向沈成,沈成却一如既往的憨直笑着,转头去看别处。
“统统都是谢老鬼那老王八教唆的,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无法,求大人饶命啊!”
两个护院本就惭愧,再听了这话面色更是惨白,相互争抢着喊道:“是村长让我们这么做的!”
两人神采惨白,连滚带爬转头就跑,这时候,两小我高马大的官差悄悄挡住了他们的来路。
沈康浅笑着,童音童气的道:“两位伯伯,你们如果能说出村长大人藏匿财物之地,想来也是一大功绩,说不准,县丞大人会从轻发落呢。”
沈康掏了一把狗洞内里的雪,用雪水打湿的帕子递给沈昌。
一个护院脱口而出,另一小我却抢着道:“谢老鬼家有一间财宝室,钥匙在谢老鬼本身身上,只要他能出来,小人情愿带路!”
沈康沈昌点头应下,刘源道:“行了,你们先回家安息一会儿,等候公差传唤吧。”
一队官差押着两个护院朝着谢家气势汹汹的走去,刘源这才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来看向两个孩子,道:“此次有惊无险,但下次再有此事,万不能以身犯险。”
西平县丞敛眉道:“前头带路!”说完转头对刘源道:“此次多蒙你报信才救了那两个孩子,待擒获谢敬这个暴徒,本官会向县尊大报酬你请赏的。”
“知!”
沈康用衣袖遮着脸,还是被大火烤的滚热:“你且看着。”说着,他摆脱了沈昌躬身去到门边。
待刘源走远,沈康风俗性的抬手捻着袖口,昂首看向沈成道:“爹,还不能回家。”
县丞看向颤颤巍巍的两个护院道:“你二人可知谢敬藏匿脏物之地?”
两个青衣护院拎起火油瓦瓮来到了祠堂门口,他们目光交视一瞬,无声的叹了口气,各自沿着祠堂墙根下倾泻火油,随即,一人扑灭了火折子扔到墙下。
刘源拱拱手,垂眸而笑道:“那就多谢县丞大人。”
县丞上了肩舆,又撩开轿帘道:“那两个孩子还需上堂作证,临时不要分开。”“是!”二人拱手承诺。
只听祠堂内里响起了物品东倒西歪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了孩子痛苦的哭嚎声,二人脚步不自发的一滞。
浓烟滚滚,木质布局的祠堂在如许的火势下不堪一击,只不过转眼的工夫便全部燃了起来,他艰巨的蹲在地上朝内里喊道:“伯伯!拯救!”
刘源微微点头,拱手道:“回县丞大人,本村村长谢敬,多年圈占村民良田,私加赋税,因被这小儿劈面戳穿唯恐透露,将两小儿押于祠堂,纵部下护院火烧祠堂,害人道命,此二人方才亲供词述,已由推官记实在册,人证物证惧在,请大报酬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