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贰心疼的是,这位卓先生的胃口极大,一下子就把他囤积的大米掏去了七八成!
第三板斧,如果有人对他高官支属的身份心生思疑,他就用朝庭律法来压抑对方,囤积粮食,待价而沽,大发国难财,这可都是极刑。
“卓先生竟能结识巡抚大人,真乃幼年有为,前程不成限量啊!”冯静初仓猝拍马屁。
到当时候,真不晓得他们脸上会是甚么样的一副神采。
卓世杰冷眼瞅着冯静初魂不守舍的模样,晓得他已经完整攻破了他的心防。
但他只能强忍肉痛,半个“不”字也不敢说,并且还得装出一副心甘甘心的模样。
分开冯府的时候,卓世杰偶然间看到进门时见到的阿谁小丫环,正躲在一根柱子前面,偷偷地朝他这边张望着。
冯静初活了大半辈子,人老成精,当然不肯等闲就范,但内心又实在惊骇,口中只是含含混糊,可始跟卓世杰扯皮。
好人当然要有好报,卓世杰回到堆栈后,顿时安排吴天明,让他把前天夜里掳掠陈员外的财物,找个机遇给他送归去。
“真是好笑,我怎会被一个小女人弄得心神不宁!”
不过,事情败露的时候,卓世杰早已远走高飞了。
卓世杰笑道:“冯老爷有所不知,实在巡抚吴大人乃是鄙人表亲,是以经常过府去叨扰一番。”
冯静初此时方寸已乱,脑筋里不知想些甚么,他乃至思疑此人便是巡抚大人派下来微服私访的高官大员。
他摇了点头,出了冯府,直奔下一个目标。
他这么做,不就成了后代被无数人所诟病的打土豪劣绅的弊端行动了吗?
“此人一来便说要施助哀鸿,想来是巡抚大人专门派他来观察各州府衙哀鸿环境的吧!”
卓世杰有些迷惑,他这些年一向在海上干着打家劫舍的活动,仿佛不成能会有这么小春秋的一个故旧。
冯静月朔听惊了,甚么?巡抚大人!
这几家囤粮大户的家主们,早被卓世杰的迷魂汤灌晕了,此时还远远没到醒过来的时候,开仓放粮都非常卖力。
这位陈员外对卓世杰道:“敝人早有此意,只是怕获咎别人,说我抬高米价,令他们赚不到钱,故而不敢等闲放粮,以免家人蒙受祸端。”
巡抚大人,那是多么的人物,此人只须向巡抚大人随口一提,他冯静初岂不要百口玩完?
有一户姓陈的大户,还没等卓世杰亮出他的板斧,便顿时表示能够低价出售米粮。
他此次搞的一刀切做法,实在是有点不当。
卓世杰倒不怕冯静初在粮食的数量上做手脚,他早就被吓破了胆,必定不会自找费事。
当然,除了哀鸿,有樟州本地人,也混水摸鱼,冒充哀鸿前去领粮,对此,卓世杰也不想究查。此次开仓放出来的粮食量很足,就算有些折损,也充足哀鸿们支撑好长一段时候了。
卓世杰这才哈哈笑道:“冯老爷忧国忧民,卓某定会将冯老爷所作所为,上报于巡抚大人!”
卓世杰心中愤怒,又抛出了一招放手锏。
冯静初都快心疼死了,这个代价,比他原定的代价,足足少了九成!的确都亏出屎来了。
对于这些只是有钱,在宦海上却毫无根底的大户们,卓世杰手里的三板斧还真是挺管用。
“卓先生,真是对不住您,冯某有眼无珠,多有怠慢,还望恕罪,还望恕罪啊!”
他用一副拉家常的口气,也跟冯静初扯闲话,扯着扯着,便扯出他前些日子跟巡抚大人把酒言欢,畅谈国度大事这件事情。
富人一定个个都是好人,贫民也一定个个都是好人,他如何到现在连这点都理不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