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逢时乃玄翁同年,居正同亲,便于相同。”张居正笑道。
张居正道:“恰是。俺答与虏庭驻牧丰州滩,他的六个儿子,宗子黄台吉在宣府边外,离边三百里;其他各子别离于大同阳和、得胜堡、杀胡堡、山西偏关、陕西河州等边外二三百里处驻牧。老酋俺答早已是国朝最大祸害!”
百官在“嗡嗡”声中散去,刑科给事中舒化义愤填膺地说:“他一上来就事情祖制,我要上本!”
高拱俄然一声耻笑:“呵!叔大的恩师做的功德!”见张居正投以不解的目光,他解释道,“记得那年因三边总督陈其学无威略,致三镇损兵折将,方告急升宁夏巡抚王崇当代替之。不知何故,这陈其学回籍听勘一年多,竟然被你的徐教员荐为宣大总督。”
“有事他自会到朝房找我。”高拱自大地说,一摆脑袋,“走!”
“楚人皆赞之。”张居正道。
高拱没有接他的话,仿佛还在策画着:“兵部郎中张学颜,去辽东做兵备道,觉得督抚后备。往者总把那些得志之人贬到边地,边务以是不振!有才调又自知有出息者,到了边地,天然非常用心,边务焉能不振?”
皇上正专注地传闻,被二人打断,不由皱眉,见高拱神采阴沉下来,欲回嘴,便伸手摆了摆,拦住他,问:“高先生刚才所说时出时入,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