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珺这才点了点头,说道:“速传尧君夙来见。”
顷刻间,喊杀震天,火光四起,河间大营乱成一片。薛世雄梦中惊醒,仓猝起家,只觉腹伤发作,一时疼痛,瘫倒在地。
时候不长,小寺人传来鹰击郎将尧君素,但看此人,年四十多岁,身高七尺不足,炯炯二目,一对断眉,鼻正唇薄,少有髯毛。尧君素施礼拜见,萧皇后说道:“哀家本日召你,有要事调派,不知你可愿返回西京?”
薛万均、薛万彻烧毁盗窟,这才解恨,返回山下。此时薛世雄腹部受伤,已被医官上药包扎,毕竟年纪大了,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薛世雄坐了一辆马车,随官军前行,直奔河间府。
尧君素从衣袖中拿出萧皇后懿旨,递过说道:“皇上尚不知情,今有皇后娘娘懿旨,代为传谕。”
赵才道:“李渊自称义兵,招募懦夫,举兵南下,看来有图谋西京大兴的设法,不成不防。”
薛世雄兵败丧命,没法声援关内,动静传到江都,隋炀帝本来就意志沉迷,再传闻薛世雄损兵折将,更是低沉低迷,偶然政事,只是借酒消愁,赏乐消灾。
苏威道:“尧君素暮年便是娘娘的千牛侍卫,固然寒微,但忠心耿耿。若派此人前去,定能忠于职守,不负皇恩。”
陈朱紫见萧皇后愁上加愁,苏威、赵才束手无策,忍不住言道:“事已至此,皇后娘娘不成不慎重,必须懿旨诏谕,催促西京臣子,以防不测。”
话说到了晚间,明月升空,星斗矍铄,窦建德率八百精干喽啰,直奔河间大营。河间大营灯火透明,又是行军,又要剿贼,折腾一天,早已累得怠倦不堪。
窦建德赶快出院子相迎,只见王伏宝带着几个头子,抬着高士达回到盗窟。定睛一看,高士达手捂胸口,血染上衣,一见窦建德来凑到近前,高士达嗟叹道:“悔不听贤弟劝言,遭受此败,悔之晚矣。”
尧君素说道:“临行之时,皇后娘娘语重心长,殿下宜早作防备,以防后患。”
骨仪道:“卫文升年龄已高,卧病在家,已有两个月未曾辅政了。”
萧珺此时已是万般无法,只得应允,便带着苏威、赵才来到御书房。陈朱紫研磨,萧珺拿起御笔写下懿旨。懿旨拟好,萧珺问道:“事关严峻,非寺人所能传旨,二位爱卿觉得何人可为使者?”
涑水河边血流泠,唐兵鏖战骁果营。
杨侑言道:“本王与骨仪也是担忧此事,不知皇上有何诏谕。”
隋军兵士不知那边人马劫营,争光逃脱,四散而乱,薛万均、薛万彻仓猝上马迎战,夜中乱战。
窦建德道:“初战倒霉,但官军也自损很多,又是连日行军,我料官军必定怠倦,此时劫营,定能出其不料。”
高鸡泊的二首级窦建德留守盗窟,心中本来就不结壮,焦心等候着战况。俄然一个小喽啰气喘吁吁跑到聚义厅,窦建德赶上前走几步,问道:“交兵如何?”
尧君素道:“殿下千万不成信赖,李渊南下,绝非是要推举殿下,而是要篡夺西京大兴。坐西朝东,争夺天下。”
苏威在一旁叮咛道:“尧大人,你可要晓得沿途之上匪患丛生,此去千里,只恐九死平生啊。”
一看皇上更加沉迷歌舞,不再过问政事,萧皇后独坐宫里,单独忧愁。陈朱紫看出萧皇后心机,便说道:“娘娘如此难过,莫非是为皇上低沉?”
“嗯。”薛万均道:“就依此计,烧掉高鸡泊。”兄弟二人,一声令下,部下官军,聚薪燃烧,一场烈焰,烧毁了高鸡泊盗窟。
赵才也言:“臣请附议。”
杨侑展开懿旨,细细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