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亭外,有雪花飘落,枯柳摇摆被寒冬之风吹得簌簌作响。
郊野北风凌厉,春桃上前低声提示道:“大女人回吧!”
她抬眼朝山丘之上的折柳亭望去,只见一身红色狐裘的萧容衍安闲沉寂立于折柳亭内,迎着她的视野浅浅点头。
秦尚志忙长揖到底:“大女人。”
看着劈面磊落安然的女子,萧容衍眼底笑意愈深:“白大女人,既敢传信,便是……已知我身份?”
现在秦尚志分开多数,也能同上辈子烦闷不得志的运气错开吧。
“嗯!”
她点头,刚回身,便听到有人唤她。
见白卿言踏入亭内,萧容衍对她点头施礼,举止非常风雅,眸中笑意温醇深厚:“白大女人。”
春桃与萧容衍的部属立于折柳亭外几步之遥的位置,不至于靠的太近听到他们说话,也不至于看顾不到。
想起宿世,她心底不免五味杂陈。
秦尚志攥动手中的承担,低笑一声昂首道:“不瞒白大女人,秦某于白府养伤之际,观大女人智谋无双,胸怀泛博,不止一次萌发入府为女人着力的动机。”
“白大女人请……”萧容衍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式,率先跪坐于小几前。
白卿言换了一身衣裳,身披狐裘粉饰住内里的孝衣,未带一个保护,身边只带了春桃。
晋国脊梁镇国公白家,公然家风清正,明大义,有担负,风致之高他望尘莫及。
“白大女人。”
长相极其俊朗清雅的萧容衍,声音轻柔,目光带笑,看似温雅平和蔼韵之下难掩锋利深沉。
陈庆内行心不由发紧,折柳亭里那位先生是谁贰内心门儿清。大女人交代的事情他没有办好,反给大女人留下后患,这是他的不对。
他按耐不住心头情感,抬手:“君子一诺!”
早知萧容衍短长,即被查出……与其否定,等将来萧容衍查到实证坐实此事思疑她有所图谋,不如大风雅方承认下来。
“秦先生……”她浅浅对秦尚志福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