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犯了何事?”
阿绵宿世此生都过得没甚么心机,对政治敏感性也弱,以是除了感觉元宁帝这做法有些过火了以外,涓滴想不到会有甚么严峻结果。
看着这些奏章,元宁帝哈哈大笑,对李安道:“如何,他们都觉得朕疯了?”
他本想说偷情,可一认识到面前的是致远侯,便有些不敢说出口。
“更何况那丫头是驸马原在侯府就收了的通房,二人靠近些也没甚么奇特的。我虽不喜她,也不至于容不下这么个小玩意儿。这下可好,现在都城中,谁不知长公主放肆无盐,连个姿色略微出众的婢女都容不下,还要让父皇将驸马给……”
才过一日,几近全部都城都晓得了这件事。毕竟当初驸马被送回致远侯府时在都城转了大半个圈,据功德者说,马车上滴下的鲜血滴了一起,染得街道都红了半边。
她气的是陛下这件事做得过分随性,涓滴没有顾及长公主的名誉。
她想起昏倒前的事,顿时冲动地要翻身下床,被皇后命人制止。
他一甩袖,来回踱步,神情哀思交集,“纵使良瑾真的做出此事,陛下大可将他发落一番,怎能下如此……如此……”
“长公主如何了?”元宁帝终究想到这个女儿。
元宁帝提着沥血的剑在公主府中行走,长公主宁清悦瞥见他还没来得及欢畅,下一刻就被奉告驸马被一剑废了命根的事情。
皇后悄悄点头,怕她大受刺激下生出甚么设法,便拉上她的手,“你父皇也是为你好,驸马品德不端,才与你结婚一月便寻花问柳,光天化日之下在公主府内就和侍女做出轻易之事。你父皇责问他时他还不知改过,以是你父皇一气之下便……”
老太爷长长舒了口气,就听致远侯又道:“只是他被人伤了下身,恐怕……恐怕此后难以有子了。”
…………
元宁帝一怔,明显没想到这一茬,随即不在乎笑道:“这有甚么,不过是个油头粉面的小子,朕会为她寻个更好的。”
顿时大家自危起来,有人猜想忍了这么些年,陛下毕竟还是忍不住了。
御史的折子如雪花般飞到元宁帝案前,有谏元宁帝行事过分残暴的,有劝元宁帝给驸马进爵以示安抚的,另有表示元宁帝去看病的。
长公主思路狼籍,深觉生在如许的皇家实属不幸,不由失声痛哭起来。
元宁帝肃目不语,大步赶往凤仪宫。
阿绵看着他,摸干脆软声道:“陛下俄然如许,恐怕大姐姐会悲伤,她仿佛…很喜好驸马。”
太子与长公主是远亲姐弟,他对这位皇姐比旁人要多几分耐烦。
他停下脚步,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致远侯俄然红了眼眶,看了眼还在昏倒中的季子,感喟点头,大步走出房间。
李安见他越说越怒,自是连声应和。
“皇姐何必悲伤?父皇不过是帮你废了个负心人,让你早些认清他的真脸孔罢了。”太子明显非常同意元宁帝的做法。
凤仪宫中,太子正在看望这位受了刺激蕉萃不已的皇姐。
皇后的设法涓滴影响不到元宁帝,废了驸马以后贰表情大好,命人将驸马丢回致远侯府再把公主带回皇宫,就带着阿绵策马奔了出去。
“当然不是。”李安忙否定,见元宁帝已经回身要去凤仪宫中,追了上去,“公主恐怕只是因为失了颜面又感觉遇人不淑才……”
即便驸马真的在结婚一月时就与侍女在府中……他也能够当场措置了那侍女,再寻个由头敲打驸马,令驸马不敢再犯就是了。可陛下恰好用了这么个别例,毁了驸马,与致远侯府生了嫌隙不说,还毁了清悦的名誉。从本日起,大抵味有好些长公主貌若无盐或生性放肆毫无女儿家和顺,让驸马结婚一月就忍不住和侍女偷欢之类的话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