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女上前安抚,“娘娘莫急莫气,以我们公主的身份面貌,还怕找不到另一桩好婚事吗。”
阿绵被他这前后反差吓得有些不敢说话,心中想着这到底是病发还是没病发呢。
没想到,没想到才一个月就出了这类事。
他们散心散得和谐,致远侯府却炸开了锅。
“清怡晚些会来看你,你如有甚么不痛快的,姐妹间说说也好。”皇后见女儿不答话,便忍住了还想言语的动机,叮咛宫人好好照看公主便出去了。
“那,那是真的了?!”长公主神采大变,“母后,驸马他真的、真的被父皇……?”
皇后略带踌躇,看着这个她一贯宠嬖并引觉得傲的女儿,轻声道:“清悦,母后……母后会再给你选个更好的驸马。”
皇后的设法涓滴影响不到元宁帝,废了驸马以后贰表情大好,命人将驸马丢回致远侯府再把公主带回皇宫,就带着阿绵策马奔了出去。
“圆木!”致远侯厉声道,“将之前的事再说一遍,仔细心细的,不成有一处缺漏。”
他停下脚步,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致远侯俄然红了眼眶,看了眼还在昏倒中的季子,感喟点头,大步走出房间。
她想起昏倒前的事,顿时冲动地要翻身下床,被皇后命人制止。
“少爷犯了何事?”
等再度醒来,她已经回到了皇宫,地点处是她非常熟谙的皇后寝宫――凤仪宫。
“公主……公主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日渐肥胖,传闻已经连榻都下不来了……”李安面带忧色。
“更何况那丫头是驸马原在侯府就收了的通房,二人靠近些也没甚么奇特的。我虽不喜她,也不至于容不下这么个小玩意儿。这下可好,现在都城中,谁不知长公主放肆无盐,连个姿色略微出众的婢女都容不下,还要让父皇将驸马给……”
元宁帝一怔,明显没想到这一茬,随即不在乎笑道:“这有甚么,不过是个油头粉面的小子,朕会为她寻个更好的。”
元宁帝提着沥血的剑在公主府中行走,长公主宁清悦瞥见他还没来得及欢畅,下一刻就被奉告驸马被一剑废了命根的事情。
如果驸马如许就叫不堪,那你都不晓得不堪到甚么境地了。阿绵冷静腹诽,不说别人,就说柔妃和铃美人,这两人是姑侄,并且铃美人还害得柔妃差点没命,元宁帝明显都一清二楚,却仍能毫无芥蒂地左拥右抱。
想到结婚前长公主谈起驸马时娇羞等候的模样,皇后心中担忧不已。她身为皇后,夫君是这人间至尊,必定要与诸多女子分享陛下。但她的女儿贵为公主,她本来满心但愿女儿能够过上与本身截然分歧的糊口,不管出嫁前还是婚后都能够享尽宠嬖。
“我,我的孙儿啊……”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老太爷焦心肠扣问,“我孙儿如何了?可有性命之忧?”
皇后对元宁帝又怨又怒,即便他做的这件事美满是为了长公主好,可结果倒是得不偿失。
长公主思路狼籍,深觉生在如许的皇家实属不幸,不由失声痛哭起来。
元宁帝冷哼一声,“朕何错之有?驸马身为臣子,整日只懂风花雪月研讨些yin诗艳词,不懂为朕分忧,此为一不忠;身为驸马,与公主结婚一月便于彼苍白日下与婢子*,罔顾皇家颜面,此为二不忠。你说,如此不忠之人,朕又何必对他包涵?”
并且如许一来,今后另有谁敢迎娶宫中其他几位公主,有个这么可骇一言分歧就废性命根的老丈人,恐怕那些世家权贵们谁也不敢让儿子孙儿娶公主了。
李安见他神采天然,便上前笑道:“哪能呢,只不过致远侯年纪大了,传闻府中老太爷又是以事中了风。诸位大人们不但愿陛下留下残暴不懂体恤下臣的名声,才来规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