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踏足了含元殿,聂星逸才真正感觉本身是一国君王了。那种俯览万事的开阔之感,泱泱而不成堕,令他顿动人事纤细,统统尽在把握当中。
“下药?”聂星逸惊奇地看向她:“甚么药?”
听闻此言,聂星逸第一反应便是去看聂星痕,见他正与宁国使臣热络地对饮,没有涓滴起家离席的意义,这才对微浓回道:“你去吧,不要担搁太久。”
聂星逸看着寥落的宗室成员,蓦地想起了楚王,以及微浓的愤而行刺。他俄然有些感同身受了,想当年枝繁叶茂的楚王室,一夜之间死的死散的散,约莫任谁都是难以接受吧!
五年半前,宁国的金紫光禄大夫沈觉,还是另一个身份——楚国太子太傅,也是楚国的求亲使,曾来燕国为太子楚璃求娶正妃。
一时之间,两人仿佛都沉浸在了回想当中。五年半前,沈觉前来求娶的过往历历在目,但是真正娶她的那小我,却已不在了。
“他当然不会多提了。”微浓淡淡讽笑:“万一激起了您的故国之情,您怎会轻饶他?”
可巧,聂星痕也在看着她,目无波澜,却似深藏了某种感情。并且这类感情毫无顾忌,也毫不讳饰。
“孤还担忧,你今晚不会来了。”当两人落座于含元殿的丹墀之时,聂星逸低声讽道。
微浓终究转头看他一眼,旋即望向殿上歌舞,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