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甚么方剂,归正我是不会用的!你快把这狗屁药酒给我扔了吧。”
“那我再去取些冰块来。”
正说着,忽听门响,香芸放动手中的药酒便去开门了。柳木还觉得是添油加醋他们,也没多想,还持续说道“阿谁恶妻,就应当浸猪笼,点天灯,折磨的半死以后再给她吃毒药!甚么砒霜、鹤顶红、见血封喉,五毒催命散,每样喂她半斤!然后再用大鞭子鞭尸!还是那种最粗的牛皮鞭子!鞭完尸再剁成肉泥喂狗!哼!恶妻,如果哪天落在老子手里,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柳木越说越欢畅,仿佛真的把俞婉然大卸八块了似的,说着说着一昂首顿时就傻了。
柳木手里还拿着用布裹着的冰块,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感觉委曲,柳木竟然哭了起来,“爷爷的,老子甚么时候受过这类窝囊气!这才结婚两天,就打了我两次!如果照这么下去,今后这日子另有的过吗!”
柳木咬牙切齿的说道“还用说吗!除了阿谁恶妻还能是谁干的!”
柳叶刚走,柳木就瞥见俞婉然朝这边走来了,也不知俞婉然有没有听到本身方才恐吓柳叶的那番话,柳木转头瞪了俞婉然一眼,又哼了一声,然后一瘸一拐的回了别院。
香芸说道“你如果收住性子别再混闹不就行了,大少奶奶又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如何会无缘无端的打你呢。”
柳木惊魂不决的点头说道“是是是!娘子说的是,如果没甚么别的是我就不打搅娘子歇息了,你还是快点归去吧。”
柳木说道“这天都黑了,不走莫非在这儿住啊!再说了,都在一个别院里住着,放个屁的工夫就到了,又不是隔着十万八千里多少年见不到一次。有甚么话明天白日见面的时候再说不就行了。”
香芸倒是看的清楚,方才柳木瞥见俞婉然,吓得脸都白了,也再没了一句牢骚。心想柳木从小骄横惯了,也该有个短长的角色管束管束她了。
这大早晨的俄然出去个大黑脸,不由吓了香芸一跳,“你这脸如何了?”
柳木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你如何来了!”
“我送少奶奶出去。”说完就送俞婉然出了屋子,两人另有说有笑的,柳木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二人在屋外又说了甚么。
柳木想要叫住香芸,但还没开口,香芸就已经出去了。
“我惧内?我那是为了保持一个大丈夫的风采,让着她罢了!”
“少奶奶只是说那药酒很管用,让我冰过了以后顿时给少爷擦在患处。”
不一会儿,柳木见香芸返来了,忙问“那恶妻又对你说甚么了没?”
“你们两个到底是如何了,你这额头也肿了,脚也这个模样了,还弄了一脸的墨水。”香芸一边说一边将药酒擦在柳木的脚上。
柳叶和那两个丫环一愣,此中一个丫环说道“都说白日不说人,早晨不说鬼,大少爷你可别恐吓我们!”
香芸取了冰块裹着布敷在柳木额头上。又脱下柳木的鞋袜,只见脚骨上又红又肿,“疼疼疼!”柳木龇牙咧嘴的喊疼。
柳木警戒的看着俞婉然,眼底已经暴露了些许的镇静,屋中出奇的温馨,柳木只感觉胸前似是传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狠恶撞击,就算是被柳老爷叫去祠堂挨打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惊骇过,只感觉此时的确就是存亡攸关的时候,仿佛半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柳木低下头看了眼那只已经府上的脚,心想,难不成这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前兆?也不知那恶妻听没闻声我方才骂她的话,此时香芸又不在房里,万一这恶妻对我下毒手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