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瞥见俞婉然那笑就感觉打心底传来一阵砭骨的寒意,柳木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在……我……我在练习白日阿谁平话先生的段子。”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只怕我这条小命迟早得被那恶妻给折腾丢了。这哪是娶媳妇,我爹就是花了银子给我买了一个催命鬼返来!我看我这条小命迟早得交代在阿谁恶妻手里。”
“美意美意?我看她是不怀美意才对!你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被她那副仙颜给骗了。真是可惜了,生得如此貌美,可恰好就是个蛇蝎妇人。你才见了她几面,这两日我但是看清这恶妻了,那药酒定不是甚么好东西,快扔了吧。”
柳木又忙说“我如何会是阿谁意义呢,我的意义是我现在光着脚,一来欠都雅,二来昨晚没洗脚,怕熏着娘子。并且早晨吃了些豆子,越到夜里就越轻易放屁,我怕污了你的耳朵和鼻子。这才想让你早点归去的。”
俞婉然指着香芸手中的瓷瓶,“这是我娘家家传的药酒,对那些磕磕碰碰的小伤很管用的。”
柳叶和那两个丫环一愣,此中一个丫环说道“都说白日不说人,早晨不说鬼,大少爷你可别恐吓我们!”
柳木说道“这天都黑了,不走莫非在这儿住啊!再说了,都在一个别院里住着,放个屁的工夫就到了,又不是隔着十万八千里多少年见不到一次。有甚么话明天白日见面的时候再说不就行了。”
柳木怕她再问下去,遂假装奥秘的小声说道“我奉告你们,你们可别惊骇!我听算命的先生说,本日是百年可贵一遇的鬼门关大开,百鬼出没,如答应以驱邪的!”
柳木手里还拿着用布裹着的冰块,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感觉委曲,柳木竟然哭了起来,“爷爷的,老子甚么时候受过这类窝囊气!这才结婚两天,就打了我两次!如果照这么下去,今后这日子另有的过吗!”
香芸走出去讲道“哪有少奶奶刚来你就撵人家走的事理。”
那两个丫环听了仓猝捣蒜似的点头,柳叶也被方才那风给吓到了,也不再啰嗦了,只乖乖的跟着两个丫环回了房间。
“少奶奶只是说那药酒很管用,让我冰过了以后顿时给少爷擦在患处。”
俞婉然笑道“不知相公方才是在说甚么呢,仿佛很风趣的模样,是不是啊?”
“真是奇特了,如果墨汁洒了也应当是洒在衣服上,可如何会洒在脸上呢,除非是被人泼了墨。”柳叶不依不饶的问道。柳叶身后的两个丫环也说道“大少爷的脸上如何会涂满了墨水呢。”
说来也巧,柳木刚说完这话,四周就起了风,不知甚么处所还传来一声猫叫。
柳木半张着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出去的人,香芸说道“少爷,愣在这儿做甚么呢,还不快请少奶奶坐下。”
柳木说道“这动静如果假的,我会自毁面貌在脸上涂这些个墨水吗!还好现在时候不算太晚,白日里的阳气尚未散尽,你们两个快点带蜜斯归去歇息,若无别事今晚就别出来乱跑了!”
“我送少奶奶出去。”说完就送俞婉然出了屋子,两人另有说有笑的,柳木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二人在屋外又说了甚么。
香芸说道“你如果收住性子别再混闹不就行了,大少奶奶又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如何会无缘无端的打你呢。”
柳木咬牙切齿的说道“还用说吗!除了阿谁恶妻还能是谁干的!”
俞婉然对香芸说道“这药酒越凉结果就越好。”
“我惧内?我那是为了保持一个大丈夫的风采,让着她罢了!”
瞥见柳叶身后还跟着两个丫环,柳木用广大的袖子将脸捂的更严实了,“嗯嗯嗯,都雅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