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天策军的老兵,本身叔父一手打造出来的古迹,刘希当然是欣喜的应了下来。
见那射箭之民气存防备,刘希想要上前抓着他问个明白,但又怕是伤了他,情急之下双腿前后移开,脚踏在泥地,双手成拳,身如青松登时,拳头则是迅如闪电的挥出,刚猛非常,带着吼怒之声,扯开无边凛冬,砸的北风都为之动容。
见他这般,刘希当即身形一颤,低声惊呼道,“截体拳!”
“实不相瞒,童叔,小侄现在是李唐的状元郎,正领命前去北疆赈灾。”
“呵呵,曾听人道草泽多异士,绿林生豪杰,当时候倒不感觉,现在想想这句话,却也不失为过。”
肩头阵阵疼痛传来,刘希倒是没有推开,眼角垂垂变得潮湿开来,口中喃喃自语道,“我也想是胡说……”
几块积雪缓缓落下,晶莹剔透,映着古木盘接虬扎的枝干间漏进的道道金光,折射出非常的光彩。
林逸双手负在身后,抬首看着林木间斑斑点点的天涯,叹了口气又是道,“赳赳赴死,却也是有血有肉的豪杰,只可惜,落草为寇,毕竟是离了那该有的道法……”
“好技艺。”
这套拳还是刘希年幼时叔父传授,走得刚猛之风,两拳连环而出,招调集满身之力,是不生便是死的冒死一击。
现在,刘希当然清楚,刘汉三皇子便是叔父刘寒,天策军也是他部下的劲旅,而本日遇见的劫匪竟是天策军旧部,这等古怪之事,倒是千万想不到之事。
那是一种最为熟谙,又最为陌生的感受。
“唉……只可惜将军他……”
对方倒是又沉默了开来,盯着刘希沉默不语,好一会才尽是猜疑的开口道,“你又是何人!”
见到这景象,正在奔驰之人眉头蓦地皱起,额前的汗珠再次冒了出来,一咬牙,手中的铁胎弓斜对着半空,拉弦箭飞,竟是连珠箭。
听他之言,刘希大喜的点头谢过,先前他也瞧见了,那些劫匪进退有序,涓滴不比平常营旅减色,如果能有这支步队,那在北地亦能别扭很多,天然是极好之事。
李家家奴,这四个字倒是说得声色俱厉,若不是刘希是刘寒的先人,这童军怕是要拔箭相向。
又是懊悔了很久,童军不由开口道,“少将军,先前峡谷当中是那李唐禁军‘飞甲’,少将军怎与他们在一起了?”
闻言,那射箭之人亦是眼中闪出不成置信之色,本是紧握的拳头也随之泄了劲势,张口便是问道,“你如何会晓得这套拳法!”
抬开端,北风卷云舒,晴空万里如练。
又是好一会,童军才擦干了眼泪,与刘希问起了刘寒这些年去了那边,待听完,他烦恼的直拍脑袋,“部属走遍了大江南北,却未曾猜想将军隐居在西汉小镇,当真是想不到,想不到……”
“簌簌!”
古木参天蔽日,枝干上挂着前些天落下的残雪,行在此中,脚下遍是数不尽的枯枝落叶。
冷声道了一句,射箭之人右脚今后退了一步,双手伸出,化掌为拳,左拳护在胸口,右拳举在腹前,拳头上青筋暴起,仿若已经将满身的力量都集合在了拳头之上。
林逸笑着道了一句,长袖甩过,将那插在古树中的长剑取下,回身往外走去,刚好遇见了寻来的大武,二人轻声道了几句话,便结伴分开了。
当年的事竟然有如许的隐蔽!
童军的话更加颤抖了,乃至有些结巴,望着刘希,睁大的双眼中尽是希冀之色。
刘希明白这是林逸不想寻根揭底的弄个清楚,人都藏着奥妙,偶然候扯开层层包裹,瞧个究竟,反而伤了两边的豪情。该晓得的终会晓得,不该只晓的听了又有何用,就像他当初也并未扣问那头毛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