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卓点头,转头向伽罗点头表示,这才挥手道:“解缆!”带着吴江抢先奔出小院,向城里赶去。
如此一个小小的女子,在遭遇剧变,承担了那么多的磨难以后,还能以如此傲人之姿,矗立在仇敌面前,实在令男儿汗颜。
杨坚死死地盯住他,一字一句道:“不是别人,是我!是我要为伽罗报仇,雇凶杀你,可惜还是没有到手!”
有埋伏!
“放?”宇文护挑眉,嘲笑道,“杨公子若当真在乎家人,就说出主使之人是谁,不然,独孤家的本日,就是你杨家的明日!”说完将手一挥。
宇文护像听到一个极大的笑话,抬头大笑道:“国法?我宇文护就是国法!”
杨坚肉痛难耐,点头道:“伽罗,你不该来!”
此话一出,不但宇文护愣住了,就连独孤伽罗也大感不测,失声叫道:“杨叔父,千万不成!”
宇文老贼,好暴虐的心肠啊!
独孤伽罗倚门而立,眼看着那几十人奔出院子就分分开来,挑担的挑担,推车的推车,扮成平常百姓向城里赶去,欣喜之余,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些不安。
杨坚见她俄然呈现,心中又惊又痛,摆脱刽子手的压迫,嘶声叫道:“伽罗,不要!快走!快走!”
独孤伽罗傲但是立,大声道:“宇文护,你要的人是我,刺杀你的人也是我,与杨坚无关,更与杨家无关,快些放人!”
同一时候,郊野小院里,独孤伽罗传闻杨坚要被问斩,不由又惊又怒,恨不能立即冲进晋国公府,杀死宇文护,救出杨坚。
现在,她的内心、眼里,也只要杨坚一人!
早知如此,他该早一些劝她分开,而他当时只是胶葛于后代私交,并没有想到此节。
杨忠顿时堕入沉默,只是沉痛地看着杨坚。
杨整大怒,大声道:“我父亲是朝廷命官,国之柱石,你们胆敢私行拿人?”手在腰间一摸,就要拔刀。
是啊,明天她身上没伤时,突施偷袭都斗不过宇文护,现在她身上有伤,晋国公府又保卫森严,又能做甚么?
独孤伽罗神采惨白,隔了一会儿,才悄悄点头。
只是宇文护那里理他,大笑着一起向外,连同宇文会、赵越等人,半晌间走得干清干净。
杨坚不知宇文护又要耍甚么狠毒手腕,悄悄心惊,看看杨忠,又看看杨整,心中担忧独孤伽罗,却已无计可施。
地牢门响,杨坚无认识地昂首,突然见到杨忠、杨整被宇文护押来,不由大吃一惊,身子用力摆脱,大声喝道:“宇文护,你想干甚么?”
独孤伽罗怒道:“脱手的只我一人,杨坚不过是路过罢了,你不要冤枉好人!”
宇文护轻笑一声,扬眉道:“只是不晓得,杨大将军是爱兵如子,宁肯眼睁睁看着爱子开罪,也不肯为他割让兵权呢,还是爱子心切,肯用手中一支精兵救别性命?”
杨坚点头,对他瞋目而视,咬牙道:“伽罗是我杨坚未过门的老婆,却惨遭你宇文护毒手,不报此仇,我杨坚枉为男儿!”
杨整却大呼:“大哥,你不能承认!行刺的人不是你,你不能承认!”
杨坚大惊,大声叫道:“宇文护,你要干甚么?你返来!你快返来!”
宇文护起家,踱到他面前,缓声道:“杨大将军不但勇猛善战,疆场交战无往倒霉,更是擅于练兵选将,手中两支精兵可谓我大周的精锐,本官心慕已久!”
杨坚被擒,动静传回随国公府,杨忠大惊,马上带杨整上门,面见宇文护。
杨忠、杨坚大惊,齐声喝道:“二郎!”
是啊,本日只为救人,不为杀贼,若她一时打动,搅乱打算,不但救不了杨坚,就连徐卓等人也会堕入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