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心中一揪,脸上神情却没有一丝窜改,嘻嘻笑道:“随国公啊,你老了,不顶用了!不顶用了!”
宇文护带着宇文邕出宫,直奔随国公府。听到安德禀报,杨坚、伽罗等人齐齐迎出,跪下参拜。
宇文护扬眉道:“大司马不太小恙,自当等你病愈再行出兵!”说完在他肩上重重一拍。
宇文邕顿时沉默,隔了半晌,齿缝里冷冷迸出三个字来:“宇文护!”撤除宇文护,他再也想不出甚么人与杨忠有如此深仇大恨,必然要置杨忠于死地!
与此同时,但听“轰”的一声,一支火箭射上马车,全部车身顿时燃起大火,火光熊熊,竟夹着滚滚浓烟,明显车壁早已被人动过手脚。
黑衣人只来得及惊呼一声,竹竿已刹时洞穿他的咽喉。黑衣人双眸难以置信地大睁,死死盯着杨忠,跟着他将竹竿一抽,身材生硬地轰然倒下。
世人听他堂堂天子说出这类话来,都觉难堪。安德低唤:“皇上!”
众黑衣人本来惧他枪法了得,见他竹竿一失,齐声喝彩,有四五人提剑向他攻去。杨坚大惊,手中长剑疾挥,替他抵挡,心中暗急,不竭向街口望去,只盼独孤伽罗能及时赶到。
独孤伽罗策马赶到,手中弓箭连响,又有三名黑衣人扑倒。她打马要追,却被杨坚叫住:“伽罗,先救父亲要紧!”
第四十九章 遭设想杨忠身亡
宇文邕皱眉沉思,道:“现在大司马病重,他不管如何也没法强行令大司马出兵,但必定会另行设想!”
宇文护本来听着二人辩论,此时忍不住出声:“虽说大战之下不免死伤,但只要选用良材,自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前对北国一战,大司马不是就已做到吗?”
阿史那颂在一边瞧得明白,听得逼真,却猜不透二人打甚么哑谜,胸口顿时一窒,涩声道:“皇上可有甚么好主张?”
杨坚心头一震,点头道:“不,父亲,我不走!”手中长剑疾刺,洞入一名黑衣人胸口。杨坚这一用心说话,手中剑势略缓,趁这一个空地,一名黑衣人的长剑斜刺而来,直奔杨坚后心。
杨忠虽说神勇无敌,但毕竟沉痾在身,加上手中兵器并不趁手,缠斗半晌,已垂垂力量不支。杨忠悄悄心惊,正想拼力突围,但听马蹄声疾,杨坚已纵马赶到,扬声叫道:“父亲!”手中长剑疾出,向比来的一个黑衣人攻去。
安德轻叹一声道:“传闻是遭到攻击,伤重不治而亡!”
此时,前去齐国的使臣回京,上殿禀道:“齐国见我大周媾和,说我们是惊骇齐国,当殿撕毁国书,将臣逐出殿来!”
独孤伽罗低声叮嘱杨爽照顾杨忠,本身伴着杨坚一向送到前院,见宇文护脚下稍慢,立即见礼:“府中事杂,不便相送,皇上、大冢宰慢走!”
黑衣人闷哼一声,鲜血迸出,却矗立不倒,一把抓住竹竿,挥刀顺势直进,砍向杨忠手腕。
杨爽忍不住哭出声来,抓住他的手不放,连声道:“父亲,我会听年老迈嫂的话,但是你要瞧着我结婚,要瞧着我生儿育女,你不能偏疼,你不能走……”
独孤伽罗脑中俄然闪过一念,低声道:“皇上,既然朝廷精税非离长安不成,落在我们手里,倒强过旁人!”
“我去杀了阿谁老贼!”杨整大吼,用力想要摆脱独孤伽罗,却被她死死地拉住。
杨忠病体未愈,坐在马车里,勉强让本身保持复苏,但觉整小我神思困顿,说不出的难受。身子微微后仰,他正想稍事安息,却觉车子俄然一顿,跟着车别传来几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