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这个,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但是念着宁渊身后的景阳侯府,四皇子愣是硬生生地忍下了这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咬牙道:“那真是多谢宁世子的美意了。”
四皇子的神采顿时阴沉得吓人,宁渊忍笑忍得极是辛苦,心说让你们恶心我,现在我也让你们尝尝被人恶心的滋味儿。
四皇子见宁渊的眼神在柳静姝的身上逗留了半晌,还觉得宁渊对柳静姝余情未了。
柳静姝的身子一抖,低垂的眼中尽是痛恨之色。膝盖倒是立马一弯,噗通一声给宁渊跪下了,低声赔罪道:“是妾身不知廉耻,请世子惩罚。”
四皇子正在内心想着给宁渊下油锅呢,成果就听到了下人来报,说是景阳侯世子上门求见。
更何况,贤妃的娘家,一样大权在握,乃是京中赫赫驰名的叶家。叶家虽未册封,秘闻不如安国公深厚,但是现在叶将军手掌十万兵权,虎符在手,真硬拼起来,和安国公府也不差甚么。
景阳侯世子?那不就是阿谁杀千刀的宁渊吗?四皇子眼中凶光一闪,心说这家伙将本身害成如许,竟然另有胆量上门?
只可惜永嘉帝即位以来只立了太子,成年皇子出宫开府,竟然还没给他们封王。这么一来,四皇子就更痛恨太子了,行事手腕愈发过火。
当然,贤妃的哭诉定然不会这么直接。但是话里话外的意义就是如许,不但提示永嘉帝太子心中没有手足之情,又让永嘉帝对太子生出几分芥蒂。
想着宁渊方才用心恶心他的话,四皇子眼中的残暴之色一闪,不怀美意地笑道:“当日我与柳氏了解之时,还不晓得她与你有婚约。许是我与她有缘,厥后又见了几次。情之一字最为奥妙,柳氏既然对我动了心,我又如何忍心回绝美人意呢?就是对不住表叔了,还请表叔谅解我这一回。”
说实话,四皇子之前也确切给太子弄出了很多费事。也不是太子弱鸡,只是四皇子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太子既然已经得了储君的名头,就得有储君的风采,等闲不能在明面上与弟弟们计算。
当然,这也就是高雅点的说法。换个浅显易懂的说辞,那就俩字儿——装逼。
这么想着,四皇子内心又有几分不痛快,忍不住瞟了身后规端方矩站着的柳静姝一眼,心说这贱人果然是一心攀龙附凤,想要无上的繁华繁华。不然何必来给本身做妾?
宁渊点头:“这还真跟外头的流言一样,归正我是远不如你的。给你做妾,也比当我的正妻好。”
四皇子悄悄嗤笑了一声,松开了掐着柳静姝脖子的右手,而后拍了拍她的脸,低声道:“起来吧,跟我一起去见见你阿谁小恋人。不是说要收伏他吗,他之前但是对你断念塌地的,说不得你还能几分用处。”
也不怪四皇子这么沉不住气,人家天生会投胎,打小就是千人捧万人哄,也就是在太子身上吃过亏。其别人即便内心对他有定见,也不敢像宁渊一样特地上门来开讽刺啊。
四皇子现在被永嘉帝勒令闭门思过,又被永嘉帝清算了几个得力干将,委实元气大伤。现现在皇子府前门庭萧瑟,以往前来拍马巴结的家伙见势不妙全都散了个完整。为此,四皇子没少在府中破口痛骂那群墙头草。
宁渊共同地暴露了愤恚的神情,四皇子见状,心下一转,接着义愤填膺道:“这回有人借柳氏之事给我泼脏水,让我被父皇嫌弃。这还不敷,背后之人竟然还漫衍如许的流言,为的就是诽谤我们之间多年的情分。我已经遭了他的算计,表叔你可要谨慎啊。”
四皇子苦楚一笑:“他是太子,我哪敢编排他?不然的话,我怕是要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