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微然细心看长安的神采,心中一凉,晓得本身与柳明月勾搭之事早被长安发觉。她一下子抱住长安的腿,要求道:“蜜斯,蜜斯……奴婢真的甚么都不晓得啊,这……这必然是有人谗谄我。”
长安做出担忧的模样提示她:“表姐可千万要谨慎,那簪子里头放的但是砒霜呢,万一如果沾上些,那但是不得了的事。”
过了约半柱香的模样,六个丫头返来了。
“这话但是奇了,”柳明月挑起眉梢,脸上一副得胜者的神采,“我的身子不好,如何我本身都不晓得?”
长安抬眼往席上看去,桌上诸人,反应不一。丁夫人是一脸急色,唐夫人只顾着看着罗心,恐怕她又出甚么幺蛾子,韦夫人是面不改色。颜氏满眼的担忧,几次想要开口,都被长安拿眼神劝住了。
珑绣伸出双手,手上捧着一枚金钗,恰是振翅胡蝶的款式:“回夫人的话,奴婢们翻查了好一会儿,才在承担最下头找到这枚金钗。”
“还不敷清楚吗?”柳明月满脸的可惜之色:“我看不如就此打住罢,长安是年纪小。不懂事,身边的人又不晓得劝止,这才一时迷了心窍……”
孙芷低声道:“我只当你们柳府人丁简朴,家中也没甚么勾心斗角,杂七杂八的事。现在看来也不尽然……你这个姑母不知存的是甚么心,如许的事甚么时候不能说,偏要赶在本日。”
余下的人并不想掺杂到柳府的家事中来,恐怕本身沾上甚么,故而并不出声。
唐夫人道:“姐姐如果不嫌弃,就将我身边的木香也带上。”
珑香笑盈盈地走到封蝉身边,客客气气隧道:“封蜜斯,可否将你手上的簪子交给奴婢?”
颜氏拿起那支金簪,手中悄悄用力,竟当真拔不开,她心中讶异,面上倒是笑着:“诸位,你们无妨亲身考证一番,看看这簪子是不是镂空的。”
长安收回眼神,笑道:“表姐息怒,这事情还没问清楚,你可不要冤了长安。”
“母亲,既然她毫无改过之心,我们又何必给她留面子?”封蝉气势汹汹,语带挖苦:“刚才有人夸你心机巧,我瞧着一点儿也不错,你这药藏得埋没,平常难以发明。”说着伸手捡起地上那支振翅胡蝶金簪,用力一拔。就将簪头上的胡蝶拔了下来,暴露里头中空的部分:“你瞧,这药。现在可不是正在里头吗?”
长安笑道:“唐伯母眼力真尖,这是侄女突发奇想,让工匠凿上去的,谁晓得本日却能救我于危难当中。”
说着转到微然面前,和颜悦色地问道:“我前次给你两支金簪,一支让你送给阿容,另一支给了你,现在那金簪安在?”
这簪子看起来浅显,但当中镂空,比起平常的实心金簪来要轻很多。
“这哪有甚么构造?沉甸甸的,分量可足着呢。柳夫人,你这簪子在那边打的,转头我也去给我家丫头做幅头面。”丁夫人叫唤起来。
长安拍拍她的手,安抚地一笑,翎容晓得她心中已有主张,这才松了口气。
“药?”柳明月似是未曾想到长安问起这话。顿了顿不发言。
柳微然见到那簪子,面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采。长安走到她面前:“你不是说我未曾赐下簪子给你吗?那现在这金簪……莫非是你从我房中偷的不成?”
“母亲,女儿明显将簪子给了微然,她却说没有。少不得要劳动母亲差几个姐姐去微然房中搜索一遍了。”长安向颜氏道:“为了以示公允,还要烦请诸位夫人派上一两个身边的人伴同前去。”
那金簪正巧传到唐夫人手中,她看得细心,诧异道:“你们可瞧到了?这胡蝶的身上还刻了个‘安’字呢,可不恰是长安的名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