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还太早，来日方长，此后如何，尚未可知。”
“谁让你坐这的？”李万禾挑眉。扫了眼长安道：“你们二人换一下。”
“君用，如何样？本日去讲课，可发明甚么可教之才？”涂朗坤刚正脸庞，身材壮硕，一脸的浑厚之意，身上穿戴粗布麻衣，全不像是博学多闻的文华阁大学士。
长放心中暗笑，九公主固然放肆乖张，但在讽刺旁人这事儿上，倒是刀刀见血。瞧她不以身份压人，偏逮着赵清迟来这件事做文章。
赵清语气平常，但长安仍旧是听出了一丝骄易之意。九公主固然是令媛之尊，但毕竟是女流之辈。而以赵清的学问，就是做个太子太傅也绰绰不足，现在却要来教几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心中天然不成能有多镇静。
本朝重文轻武，凡是家中有小儿者，不管贫贱繁华，到了年纪都要入书院读书。普通四五岁便发蒙，要读些《增广贤文》《笔墨蒙求》之类的册本。而于女子，便没甚么讲究了。就算是大户之家，读书识字也要远远排在女红针黹以后。
“钟姐姐，你静一静罢。”长安扶额感喟，“提及来，你祖父也是文华阁的大学士，莫非常日都未曾指教一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