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此时面如猪肝色,气得疾呼:“你,你竟然去找了董…董彦?”
宋温刹时面红耳臊,仿佛被崔耕狠狠扇了一嘴巴子!
别看宋根海在这群衙差面前威风的像头大老虎,但到了宋温面前,那绝对和顺如家猫。
董彦?
至于轻治还是重判,只要小辫子攥到了宋温的手里,就是他说了算了。
这时,崔耕又从怀里取出一份书牍,展开递了畴昔,道:“宋温,谁说我未经县衙允准私开酒坊了?这是县丞大人以清源县县丞的名义亲身签发的,答应我清源崔氏在周溪坊开坊造酒的文书。县衙户曹统领一县商贾税赋和征粮事件,这没错。但你忘了,县丞乃一县之令的僚官,凡县七曹诸事,皆归县丞统管。也就是说,开设酒坊之事,县丞大人也能作主啊!”
茶棚掌柜听罢欲哭无泪,一脸苦逼道:“捕头大人,刚才的酒钱和茶钱还没结哩,再让小的去沽酒,小店都快被你赊垮了!”
宋根海满脸堆笑的一把抓起横刀迎上前去,躬身道:“嘿嘿,叔父大人,侄儿已经聚齐捕班十五名快手,就等着叔父大人的调遣了!”
不过碍着现在宋根海是他们的顶头下属,惧着宋根海他叔宋温是县令大人最为亲信的户曹吏,在场没人点破罢了!
这就是他自傲能够拿到木兰春酒秘方的倚仗。
仿佛是早有预感宋温会来似的,崔跟竟然面带浅笑地拱手抱拳,迎道:“宋户曹吏来得好快,崔某还估摸着你要过几天赋会来呢。”
宋根海一双铜铃般的大眼一瞪,像头大老虎似的喝道:“快去给某家打酒,某家一会儿办完事儿返来看不到你温好的酒,就拆了你家这破茶棚!放心,等某家发了月钱,一准儿给你结清。”
“董彦要带木兰春酒进京?”
“全部清源县,谁敢不对我们宋捕头竖起拇指,赞一声豪杰?”
说到这儿,宋根海咽了口吐沫,直接拎起温着的酒壶往嘴里狠狠灌了三口,过足了酒瘾才持续说道:“为了缉拿这个逃犯,泉州府衙出动了上百名公差和军士来我们清源县,并且还是泉州刺史府的长史大人亲身带的队。长史大人啊,那得是多大的官儿?便是我们县令大人见了,也得拱手称上一身下官,懂不?”
现在宋温被崔耕这么一叫真儿,当着浩繁人的面,还真是有些抹不开脸皮来。
“咦,你嘴巴好臭,好恶心,离我远点!”
一声阴沉的声音顷刻将宋根海从世人夸捧中惊醒,只见身材矮瘦的宋温在摆布的相陪下走进茶棚。
当即,他冲宋根海摆摆手,表示道:“根海,派人出来让院里的统统人都停下来,本官有话要说!”
遍数唐宋元明清,再往上追溯二晋南北朝,粮食一贯都是国度的基石。以是对于用粮食造酒来售卖,各个朝代都是有严格管控的。特别是到了唐朝,因为唐人民风彪悍,尚酒崇武之风更盛,以是朝廷对酒坊的开设管控更加严格。每个酒坊每年用来造酒的酒曲都是有管控的。是以,未经官府答应,是不能擅自开设酒坊来华侈粮食造酒的。
宋温这下有些没底气了,暗道,这崔二郎如何还跟姓董的扯上干系了?
这时,宋根海见着宋温久久不表态,又见天气渐晚,估摸着坊口茶棚烫的酒又要凉了,内心非常焦急,悄悄催促道:“叔父,此人,咱还抓不抓?”
这就是宋温真正杀手锏!
“甚么?”
“少嗦,本捕头会少了你的酒钱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