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见娇杏送安琪去街边摆摊,好久不回,心中不放心,以是才寻来。远远地便听到一片哭喊声,猜想定是出甚么事,赶紧赶上前来。
庄氏厉声喝道:“你另有脸问!若不是你昨日摔碎餐具,用心留下碗片割伤宝官,宝官的手如何会流血受伤?你用心想暗害我们宝官,是不是?”
世人转头间,只见封氏大步走了过来。
娇杏劝道:“太太也是想息事宁人。现在太太为了我的事,已经获咎了大太太,你本日若再卖不到银子,她们又有话说了。”说话间,从腰间逃出三个铜板,道:“这钱是太太中午让我交给你的。早晨归去时,你便交给大太太,就说是卖活计的钱。”
封氏这才将娇杏扶起来,只见她早已哭得泪人儿似的,不由悄悄点头,叹了感喟。
封氏替娇杏拭了眼泪,柔声劝道:“我们今后,能躲着她们便躲着她们。多做事,少说话,天然不会让她们有机遇挑刺儿。去把地上的血渍抹洁净罢,别让爹返来瞥见。”说罢,回身回西首耳房持续作活计去了。
刚巧见娇杏从内里返来,庄氏气不打一处来,因而掴了她两记耳光,又要奉告封肃,看如何惩罚娇杏。
封氏看了看宝官的用手绢包裹的食指,又低头瞧了瞧地上的血渍,问道:“不是说,宝官是被碎碗片割伤的么?碎碗片呢?”
白兰上前喝道:“清楚就是你用心留下碗片,用心想害宝官。还想狡赖么?”
本来是奶娘托白兰帮手做鞋垫,带了宝官去找白兰。两人在筹议花腔时,没留意宝官本身去抓一旁的剪刀,被割伤了手指。
封氏道:“宝官是不是被碗片割伤,临时没有本色的证据。不过卖力照顾宝官的人,可不是娇杏。奶娘失责,理应一并受罚,如许女儿才佩服。不然,闹到爹爹那边去了,女儿也是这么说!”
封氏又道:“一家人最好紧的便是和和蔼气。本日的事,不管孰是孰非,都长了记性,下次再不会犯了。爹爹常日劳作辛苦,就不必再给他添忧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