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轻咳一声:“掠影卫多是携艺入门,统领也只司任务科罚之事,你这话委实冤枉他。”
七月流火,落叶纷飞。
大氅客扯了扯嘴角:“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楚惜微没有管他,左手托着锦盒,右手去摸黄铜扣锁。他向来稳如盘石的身形有些闲逛,手也抖得不成模样,好半天赋把这个小小的扣锁翻开,直到瞥见内里那把通体玄色的连鞘长刀时,他才规复了安静。
无声无息,泪流满面。
“功底还不错,反应却不可,他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就调教出这么一群……”大氅客停顿了一下,换了个比较委宛的词,“绣花枕头。”
“最后,他们终究找到了他,被万箭钉在山壁上,满身无一处无缺,只要手里紧握的惊鸿刀。”
江湖与朝野泾渭清楚,官府对武林之事尚留一线,侠也不以武犯禁涉法,是故保持了这些年来朝廷与武林之间奥妙的干系。
灰袍男人目光一凛,挥手就要表示岸上的部下包抄过来,却听楚珣微微一笑:“好工夫,这一式‘拈花’的成就,已经不比师父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