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姑姑服从叮咛走了以后,郑惠妃想起郑家本日之难,全因萧长昭而起,内心又有些气苦。
总不能出了力的甚么都没获得,甚么都没做的却占尽了便宜。
郑二老爷替他向郑惠妃开口道:“娘娘,白姨娘便罢了,不过是个妾侍,倒也不值得甚么。只是阿勇毕竟是我们郑家的骨肉,总不能不眷顾他的性命。”
郑惠妃的父亲是明熙帝在潜邸时就倚重的得力干将,明熙帝能够顺利即位,郑惠妃的父亲和叔伯都功不成没。只是可惜,郑惠妃的两个兄弟却未能学到父亲的才调,略显得有些平淡。
淮阳公主是郑惠妃的女儿,也是明熙帝膝下最小并独一没有出嫁的公主。明熙帝膝下的公主少,自从南阳公主战役阳公主都出阁了以后,明熙帝对这个仅剩的幼女非常心疼。
郑惠妃喝了一口茶,有些心烦的看着此时跪在地上的他的两个兄弟。
郑惠妃想的是,私运茶叶之事,有淮阳公主在明熙帝跟前说上两句好话,或许有更多转寰的余地。
但是卫家为圣上做过甚么,他们卫家甚么功绩都没有支出过。比及他们这些潜邸旧臣费经心力将圣上搀扶上帝位,她卫家靠着一个卫皇后便闷声发大财,又是国公爵位又是圣宠眷隆,一下子就被抬到了他们有功的郑家、何家的头上去了。
郑惠妃叹着气道:“如若父亲还活着,怎容得你们这般胡作非为,本宫和晋王也不会到处受肘。”这就是多少有些抱怨郑家不得力了。
白姨娘母子和白家在外头说的事情,郑家自不会一点都不知情。只是白姨娘母子和白家挣下的银子,有大半都是贡献郑家的,只要事情没有闹出来,郑家天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不是不清楚娘家的难堪,自父亲去后,郑家在朝中的权势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但郑家再难堪,又比得上她和晋王的处境艰巨。
郑惠妃顿了一下,才又持续道:“私运茶叶之事,萧长昭参奏,筹办获咎证确实,郑家狡赖不畴昔,干脆不如认了,倒还能落一个坦白从宽的机遇。”
郑惠妃道:“认罪之事趁早不趁晚,你本日归去就亲身把阿勇押往刑部,然后脱冠向圣上请罪……”
如果将白姨娘母子推出去,如许大的罪名,白姨娘母子必定是极刑难逃的了。毕竟是本身的宠妾爱子,郑大老爷不忍见他们断送性命,正要开口为他们讨情,却被身边的郑二老爷拉了拉衣袖,对他摇了点头。
单凭郑家的那些祖业,每年的出产那里够晋王花用。不敷银子,他们却不能跟晋王说没钱,便只能想方设法的帮他找银子。
她不平,也不甘心。
郑大老爷和郑二老爷听着大惊,唤了一声:“娘娘,这如何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