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齐力,终将那粗笨的车厢推翻开,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寒气。
替阿满婆驾车的车夫被震得摔了出去,滚落在街边的铺面上,倒是无大碍,可两驾马车皆无人把握,且两匹马俱受了惊,各自没命地奔驰。
风灵忙不迭地从顿时滚落下来,踩着地下带着毛刺的残木料奔向那车厢。
她来不及再多看一眼地下那对为助她一臂之力惨遭夺命的不幸母子,飞奔至大黑马旁,毫不踌躇地翻身上马,朝着反向跑去。(未完待续。)
只见阿满婆侧卧在地,身子底下积了一滩的污血,她一手伸向身边的未生,一手捂着前胸,胸口鲜明直插了一支断裂开的锋利木条,大睁了眼,脸上的神情定格在了某个惊诧的刹时。
她正盘桓,前头忽地混乱成一团,方才还好好地走着路的行人乍然四散逃开,有人收回惊惧的呼声。
她在马背上探身往前望了望,马车前头的行人不算多,三三两两顶多十来人,皆是平常的碌碌百姓,无甚不对劲的,马车行得也甚顺畅。因而她拨转了马头,往刚才那小童指的街角行去,一起除了她,并不见有车马,猜想那递送字纸之人许是未曾走远,她想要追上去一问究竟。
风灵心口顿时发凉,像是吞进了一块寒冰,那失控的马车直冲向阿满婆与未生所坐的那驾车。
她甩手扔开那张纸,猛踢了一脚马肚,俯身催马向那车驾冲去。
待她展开眼,却见地下横了两匹马,此中一匹约莫是摔断了腿,侧躺在地不竭挣扎,另一匹却不住地抽搐,口边溢出一大滩白沫在地下。地下尽是车厢木碎片,阿满婆与未生乘坐的那驾马车已散了架,木条车辙镶板残碎了一地。另一驾车的木质上乘,坚固沉重,竟未散开,全部儿砸在了地下。
风灵眼眶中噙着的眼泪“啪嗒”落到他手上,比他的手热很多,她答允道:“放心,放心,我不会置她于不顾,你放心便是。”
风灵探了探她的脖颈,已无气味,她胸前的衣衿里暴露小半张纸,风灵谨慎地取出,倒是她们一同写就的状纸,此时那几页纸已教暗红的血水渗入,笔迹全然没法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