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久遥快步上前拉住他。
杜康唇角微微一勾,仿佛是一抹笑,可在那没有神采的脸上看来却达不到笑的结果,只是奇特的一丝扭动。
“我跟她是一条命,她痛她苦的时候,我也会不舒畅。”
杜康沉默。
等了半晌才传来杜康平平的声音,可就是如许平平的不含一丝豪情的声音说出如许的话来,让久遥心头如被生了锈的针刺着般,又涩又痛。但是……他怎能心软,不然那些死去的族人如何办,他们如何能闭眼,他们地府之下怎能安眠。
“是的,在这些女人绣着鸳鸯赏着花月之时,她拿着刀剑在杀人!”他冷冷的目光如一支利箭扎在久遥的面上,“你觉得她想要杀人?喜好杀人?最后的她也是躲在兄长身后的弱女。可当年龚氏攻破惠城,将城中妇人、女子圈于一处以供玩乐,混乱当中九岁的她也被抓去,在其别人只会凄嚎恸哭时她捡起了地上半截断剑刺中了扑向她的兵士,而后更是连刺三人,才等来了兄长的救济。亦是是以,他们八人于惠城愤然举旗,她便在九岁稚龄拿起了利剑,踏上血腥征途,直到现在。”
那一刻,床榻上屈膝而坐的人是世人从未见过的,她度量宝剑,仿佛抱着她平生的依仗,孤茕而傲岸,脆弱而固执,如此冲突庞大的神态却同时在她身上闪现。
久遥垂着目光等候着。
看着阿谁茫然抚花的人,想起久罗山顶遍野的尸首与血泊,不由仇恨消逝,心头沉涩,寂静半晌,他道:“当日久罗山上她说久罗的亡是因她而起,虽她未曾杀你族人,可这一份罪孽她已背负着,她会永久记取久罗山上的血祸。以是我只求你,安安稳稳的过你的日子,不要再去刺痛她,因为……”杜康说到这语气一顿,半晌后才艰巨而苦涩的道,“天下人对她的仇恨她都视若无物,能让她痛并苦的寥寥可数,而你便是那能伤她的人。”
“不管是在北海还是久罗山上,她身为大将,可她老是切身涉险,而让兵士站在她的背后。她本身或许都没有发明她心底里藏着的自毁之心,可我晓得她是想死,而她那等本性之人又岂会自绝于世,以是唯有马革裹尸才不愧她百战身名!”
久遥听得怔怔入迷,好一会儿才叹道:“这风青冉确切萧洒判定,不愧为乱世英豪。”
而杜康说完了这两句,转过身便走了。
杜康转转头,看着久遥,那淡然的面孔上有一双亮如冷电的眼睛,“你刺她一剑,她面不改色,不是她冷心冷血,而是她已风俗了人间统统的疼痛磨难。”他说完这句话后,再不睬会久遥,独自拜别,转眼间便消逝了背影。
想刮风青冉,杜康那七情不露的面孔上终是透暴露眷怀之情。“风王的七个兄弟天然都是人中之龙,丰四更是被誉大东第一人,可在我看来,他远不及青冉公子萧洒,青冉公子才是真真正正风标绝世之人。”
闻言,久遥略感惊奇,不由抬眸看着他。
杜康说完了这些话不再看久遥一眼,转过身便拜别。
久遥满身一震,抚着花瓣的手都不由颤栗。
杜康听得这话,不由转头看他一眼,“当年雍王帐下良将能臣寥寥可数,自是没法与陛下他们比拟,不但八兄妹个个名将,其部下亦是英才济济,以是当年战到最后,公子是无将可派,无人可用,青州才是城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