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徐明远差点一下子蹦起来,坐起家来一脸悲切的说道:“夫子,你可不敢乱点鸳鸯谱,我这一年被她揍一次都得养上十天半个月的,如果把她娶回家,那还不得每天在床上躺着了。”
两人听着厨房传来的锅铲碰撞的铿锵声,脸上都有凄然之色。
“那里,那里。”徐明远赶紧摆手,端起碗,抓起筷子便是扒了一大口。
徐明远嘴角抽了抽,不过还是手脚敏捷的清算好桌上的东西送去厨房,洗了手到书房拿了书桌上那柄折扇,再拿了个杯子给曾清怡倒了杯凉茶。
徐明远身材一僵,在内心暗自腹诽了一番夫子,捂着脸回身一脸无辜的看着端着一大一小两个碗的曾清怡。曾清怡那斑斓脸庞上面无神采,嘴角挂着的戏谑嘲笑却让徐明远如坠冰窟。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徐明远看了一眼持筷如持剑的曾清怡,老诚恳实的坐下,端起饭碗开端用饭。
徐明远还是被曾夫子拉着衣袖,挥着细竹赶进了桐院。徐明远对于这个平时驯良可亲的长辈,讲课时严厉当真的老夫子有着出自内心的畏敬。
徐明远摸了摸有些发胀的肚子,第一次感觉用饭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夫子轻叹了口气,也是开端用饭,对于这个刁蛮率性的孙女,他也毫无体例。不过真要提及来,曾清怡这本性子,仿佛就是他和徐明远两人给惯出来的。现在两人这个模样,倒是有几分自食其果的意义。
曾清怡接过凉茶抿了一口,然后啪的一声翻开折扇,悄悄扇着,努努嘴表示徐明远坐下,说道:“说吧,此次去北黎碰上甚么好玩的事了,我传闻北黎草原上的蛮子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如果见了咱大宛的人,都是直接杀了拿火架子上烤着吃的。”
“笨明远,你说甚么样的人才气配得上本女人呢?”这时,一道有些阴测测的声音从徐明远的身侧传来,声音中的寒意仿佛让这酷热的气候都清冷了很多。
不过这米饭刚入口,却又被他直接吐了出来,徐明远起家端起凉茶壶灌了两口,一抹嘴,欲哭无泪道:“姑奶奶,你是倒了多少盐出来啊。”
桐院外有道竹篱笆墙,等人高的篱笆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登山虎,赏心好看,也能挡住窥视的目光。
徐明远看着面前的大碗,内里红色的米饭和如焦炭般的鸡蛋拌在一起,不见涓滴油水,这那边是蛋炒饭,这明显是炭拌饭嘛。并且这一大碗分量可很多,比起夫子面前阿谁小碗大了一倍还不止,看着夫子幸灾乐祸的神采,徐明远的心在抽搐。
徐明远见此,也是不再多说,转而看着曾清怡撇了撇嘴道:“北黎人也是人,这些年草原上也是立起了很多城池,那些草原上游牧的牧民多是浑厚而神驰自在的。只要到了草原上实在没有过冬的粮食了,那些大小部落在北黎王帐的带领之下流掠大宛边疆,那些人才是真的择人而噬。”
徐明远直接一口喝完了杯里的凉茶,把瓷杯放到石桌上,躺在藤椅上,舒畅的伸了个懒腰,笑着回道:“风俗倒是不难,夫子您也晓得我此人放哪都能活地舒坦,不过那驼背的王先生仿佛对我有些看不惯,让我今后都不消去上他的课了呢。”
徐明远进了院子,轻车熟路的搬了两条藤椅放在梧桐树荫下,然掉队屋提了壶凉茶出来,给夫子倒了一杯,再给本身倒了一杯。
徐明远坐下,找了个舒畅的姿式靠着,想了想才是开口道:“丰州是关内道最北边的一个州,临着北黎,以是还是常常遭到北黎的游掠。不过这些年北黎和大宛无大战事,客岁草原上雪少,粮食不算紧缺,丰州百姓也算过了舒畅的一年。并且现在丰州城与北黎贸易非常流行,有很多商队在那边出关入北黎,也是让丰州城成了边疆的一座繁华城池。只要不起大的战事,想来丰州城应当能够保持较长的一段时候的繁华。”